沉沙在旁边疑惑:“什么撬墙角?你们怎么好像都知道的样子,就我不知道。”
池槐小声道:“江小少爷对少夫人那么明显的有意思,你没看出来?”
“没有。”沉沙很茫然,他天生就有些迟钝,别人当着他面阴阳怪气他可能都反应不过来,更别说是这种隐晦的男女之情了。
“估计就你不知道。”池槐叹口气,觉得沉沙这辈子大概是没救了,顿了顿又道:“不对,少夫人也不知道,不过少夫人那是当局者迷,跟你不一样。”
说完他又同情的看了裴行川一眼,掩着嘴唇道:“我之前就跟老大提议过,要不要跟少夫人知会一声,现在看来,他没有采取我的建议,回去后估计有的折腾。”
沉沙说:“少夫人挺温柔的,应该不会对老大怎么样吧?”
池槐:“你没有听过那句话吗?”
“温柔刀,刀刀要人命啊。”
……
看完了钓场的一场大戏,田椒并没有急着回监理处,反正回去了也是关在小屋子里睡觉,挺没意思的,她跟江云在找了个还在营业的烧烤摊吃了顿烧烤,又沿着海边吹了会儿冷风,这才回去。
江云在道:“看你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在意。”
“这你怎么看出来的?”田椒偏头道:“我又没有一个人喝闷酒。”
江云在:“你的表情。”
田椒摸了摸自己的脸,其实她也看不见自己的脸,但听江云在说,她也能大概猜出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好吧,肯定还是有一点在意的。”田椒笑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那你要问他吗?”
田椒说:“也许吧,还没有考虑好。”
“这还需要考虑?”
“需要的。”田椒认真的说:“如果我当没有发生过,我们之间或许会产生越来越大的隔阂,如果我直接问了,或许会问出什么我不想知道的东西……这是需要权衡考量的。”
许久,江云在道:“你似乎很笃定自己一定能从裴行川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嗯,起码我可以确信他不会骗我。”田椒在风里笑笑,道:“好啦,我们各回各家吧,你现在也是阶下囚,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
江云在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田椒的背影,那话也没有说出口。
……
整个监理会就像是死亡一般寂静,田椒回了关押自己的那间小屋子,里面还是黑黢黢的,她趴在椅背上,看着黑暗里只能勉强看清轮廓的手指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外面有了动静,起先田椒还以为是裴行川来了,一下子坐直身体,等那脚步声匆匆而过时她才意识到那其实是守卫。
胳膊的顾含蓉不知道是搞出了什么幺蛾子,闹出的动静不小,连带着田椒也一起被带出了小房间,换到了一个临时关押室,这里的条件要好得多,有赶紧的床铺,还有饮用水之类的,唯一的不好大概就是田椒和顾含蓉关在了一起。
“你那是什么眼神?”顾含蓉吨吨吨的喝了半瓶水,这才道:“要不是沾了我的光,你还在里面睡冷板凳呢,有这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