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呵呵的道:“家主说的是相貌还是性格?”
宋巍有些无奈的道:“她化了那么奇怪的妆,我哪里能看出她如今长成什么样子,自然说的是性格。”
老人点头赞同道:“这倒是,夫人年轻那会儿也是这样呢,只是已经是太久之前的事情,老婆子已经不太能记得夫人的长相啦。”
宋巍沉默了许久才说:“是啊,竟然已经是那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家主要是有时间,还是去看看老夫人吧?这么多年没见面,她肯定是想你的。”
宋巍苦笑:“还是不见了,她老人家要是见了我又犯病该怎么办?我至今记得她抓着我的手我问我,芳堇和两个孩子去哪里了,我至今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如今不太能记事,把以前那些事情都忘了也好,免得想起来就难过。”
老人却道:“也许这些年,老夫人其实一直很想见你呢?”
宋巍摇摇头,“有宋嵘在跟前尽孝已经足够了,什么时候找到了我的两个孩子,我才有脸去见母亲。”
老人叹口气,却也没有在说什么,她是看着宋巍长大的,知道他责任心强性子又倔强,妻子难产孩子颠沛流离一直是他的心病,谁也劝慰不了。
宋巍给妻子的灵位上了一炷香,淡声道:“既然他已经表明了态度,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也不能畏首畏尾,许久没有走出国这地方,也是时候出去看看了,明天就给宋嵘滴个消息,就说这么多年他帮我管理宋家辛苦了,往后便不必劳烦他,我会亲自处理。”
老人欣喜道:“好!我明天一早就送消息去,就是二爷把持家里多年,恐怕不会轻易放权。”
“他不愿意,我总有办法让他愿意。”宋巍抬起眼睛看着满堂的灵位,语气平淡却带着隐隐的杀意,“他有几斤几两,难道我这个做兄长的还不清楚?有些账我没有跟他算,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让他得意这,这么久,也差不多了。”
……
田椒回了宋可玲安排的住处,裴行川正在看书,见她垂着头回来兴致不高的样子,稍微一寻思就知道他这是怎么了,道:“见过家主了?”
“嗯。”田椒闷声道:“我就是路过那里好奇,就去看了看,都说他从来不见客,结果我一去就见到他了。”
裴行川道:“对生身父亲不太满意?”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田椒道:“他好像知道我是谁,且没有刻意掩饰,可他却并没有戳破我的身份,如果他真的很在乎我,那为什么不肯认我?”
裴行川合上手里那本厚厚的书,道:“听过近乡情怯么?”
“什么?”
“当你迫切的想要回到家乡,等家乡就在眼前,你反而开始犹豫害怕,不敢进去了。”
田椒抿唇道:“所以……他是不敢认我?”
“大约是吧。”裴行川笑了笑,“他对你深怀愧疚,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认他这个父亲,毕竟你不在他身边长大,除了有血缘关系,你们跟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见她都要把自己嘴唇咬出血了,裴行川轻叹口气,走过去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背脊,就像是哄小孩儿那样,田椒就委屈的缩进他怀里,“我还以为他是对我长成现在这个样子很失望,所以不想认我,我听说他对田嘉嫣很冷漠的时候,其实心情很复杂,一边觉得他怎么对自己失散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这样啊,一边又觉得没有其他人分走我的父亲,很高兴。”
裴行川亲了亲她的脸侧,道:“不要多想,不管他的态度如何,你都是要走自己的路,不是吗?”
田椒郁闷道:“你这人真是的,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你怎么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只知道跟我讲大道理。”
裴行川失笑,道:“那你想听什么好听的话?”
“你说我是你最最喜欢的小宝贝。”田椒脱口而出后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一声道:“我换一个……”
裴行川俯身在她耳边道:“你是我最最喜欢的宝贝,在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是比你更加宝贵的了。”
他声音沙哑又动听,就像是大提琴最低的音,撩人心弦,田椒的脖子耳朵瞬间染上一层浅红,揪着裴行川的衣领道:“好了,我知道了。”
裴行川却还是不肯放过她,含住了她泛着瑰丽红色的耳垂,用唇瓣去缓缓碾磨,用舌尖去轻轻舔舐,田椒顿时受不了的蜷缩身体,声音带了一点哽咽:“好了……我已经不难过了,赶紧松开我。”
“真的不难过了?”裴行川鼻尖蹭过她雪白修长的脖颈,那里的肉只有一点,却又软又嫩,让人忍不住想要吞进肚子里,裴行川便用牙尖叼着那一点软肉,嗅见少女皮肉里氤氲的暖香。
田椒抓紧了裴行川的衣服,想要以此来忍受那种怪异的感觉,然而这是于事无补的,她嘴里发出细弱的嘤咛,就像是幼兽在遭受危险时连逃跑都不敢,只能发出微弱的可怜的求救声,想要以此来让猎食者心软。
却不知道这副可怜兮兮任人蹂躏的模样只会激起男人心底最恶劣的欲望。
“啊!”田椒惊叫一声,她被裴行川抱了起来,双脚悬空踩不到实地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不由得抱进了裴行川的脖颈,眼睫发颤道:“二哥,放我下去……”
“怎么。”裴行川道:“我抱着你都不行了?”
田椒:“……你要抱着我当然可以,只是你居心不良。”
裴行川挑起眉:“那你说说看,我怎么就居心不良了?”
他这分明就是在逗弄田椒,田椒才不会傻乎乎的上当,撇嘴道:“反正你赶紧放我下来,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跟你胡闹!”
“那你说说看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裴行川把人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将她禁锢在沙发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如果是合理的,那我当然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