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蕾说到底就是个普通的女学生,手劲儿是完全比不了左卉的,更何况左卉对她怨气滔天,下了死力气,没几下就抽的孙若蕾像是死狗般在地上痉挛扑腾,鲜血染红了地板,实在触目惊心。
可是在场的人,没谁皱一下眉头。
不多时,孙若蕾便晕了过去,田椒这才开口:“好了。”
要是弄出人命,她没准会做噩梦,为了自己的睡眠质量着想,还是算了。
池槐制止了左卉,左卉大口大口的喘气,终于从那股气性中缓过神来,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裴行川喝了口茶,,看向蒋郴道:“接下来,该你了。”
蒋郴满头的冷汗擦都不敢擦,哆嗦道:“二、二少,我确实太纵容左卉了,是我教导无方,是我糊涂,但……但我并没有对少夫人做什么啊,我只是……”
田椒撑着自己的下巴,歪歪头:“那你的意思是,你污蔑我,威胁我,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我,都不算什么了?”
蒋郴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少夫人,我也是受人蒙蔽啊!要不是听信了左卉的一面之词,我也不会、不会……”
“既然你这么蠢,继续留在这个位置上不是误人子弟么。”田椒慢悠悠的说:“要不你干脆退位让贤直接进养老院吧?”
蒋郴一听这话就急了,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仕途,辛辛苦苦打拼了几十年才爬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要是被撸下去,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少夫人!少夫人我求求您!”蒋郴惊恐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蠢!但我真的……真的不能辞职……”
田椒道:“谁说要让你辞职了。”
蒋郴听见这话,眼里又冒出了希冀的光,田椒却说:“我的意思是,你会被双开。”
“……”蒋郴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聪明了。”裴行川莞尔,“知道挑人的痛处戳。”
田椒道:“我确实觉得他不适合继续留在这个位置上,就他这个行事作风,还不知道会冤枉多少人,我被污蔑了还有人能帮我洗刷冤屈,可别的人就未必有了。”
裴行川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是心软。”
蒋郴都要吐血了。
这还叫心软?难道要田椒直接把他们全杀了才能叫不心软吗?
李辉易脑门上的汗珠不停往下掉,生怕下一个被清算的就是自己,哪怕他在心里不停祈祷,还是没能逃得过,听见了裴行川阴冷的声音:“李处长。”
“……诶!”李辉易连忙道:“二少,我治下不严,出了这种事情,之后我一定严查内部,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出现第二次!我还会让蒋郴他们当众给三位同学道歉,对所有人交代他们的罪行!”
要不说是摸爬打滚多年的老油条,李辉易反应速度极快的开始讨好田椒,“少夫人,您觉得这样安排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