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息轻轻地打在她的脖颈上,让她有些不自在,耳垂有些泛红。
他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幸好你还在。”
看来家人的离开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啊,魏文熙心想。
柳明臣抱了一会儿,呼吸终于平静了下来,
那对死亡的恐惧被魏文熙身上的温暖所驱散。
他觉得自己好多了,便松开了手。
魏文熙从柳明臣身上闻到了些许血腥味,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事,温声道:
“给你备水洗澡吧。”
柳明臣应了一声,双眸一直在她身上没有移开,脸上带着一抹温润的笑。
魏文熙觉得这个冷面男人今晚大概是精神失常。
这笑容她似是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怎么了?”魏文熙问。
柳明臣摇摇头,不答反问:
“你为何没走?”
魏文熙觉得好笑:“我为何要走?”
“你不怕被我牵连要杀头吗?”
柳明臣坐着,抬头看她,眸光灼灼。
他现在是真想把面前的人抱进怀里。
魏文熙心道,还真不怕。
不过,她嘴上却答:
“怕啊。刚嫁你没多久便丢了性命,我多亏啊。”
要是徐嬷嬷知道,定要说她嘴硬。
柳明臣被她逗笑:“那你为何不跑?”
魏文熙轻硒:“我能跑去哪啊?”
柳明臣忽然又想起她是无亲无故的皇家庶女,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自己要再对她好一些才行。
殊不知自己比魏文熙惨多了。
柳明臣又抱住她耳语道:
“你不必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这般情话按理说感动不了魏文熙,毕竟她才是大权在握的人,看柳明臣不过是看蝼蚁一般。
但她却觉得耳朵烫烫的,不由自主地脸红。
柳明臣沐浴后许久未出来。
隔着屏风,魏文熙看他正在包扎手臂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