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收回了手,端起茶杯慢慢喝着,墨白一颗心才回到肚子里。
主子这张脸绝对不能在人前出现,除了几个知情人,其他看到脸的人,都要处理掉。
江大小姐是主子的救命恩人,他很为难。
好在江小姐还有点理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听着有逐渐下大的趋势。
江岁安百无聊赖的跟桌上的一株景观盆栽聊天。
“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怎么这幅语气?”
“没带姑娘回来过啊,真的假的,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带回来过啊,你又不能动。”
“你在这里都这么久了啊,一动不动很难受吧,我帮你转个方向,还能跟外面的小花小草麻雀什么的聊聊天。”
“别啊,这有什么聊不到一起的,你年龄大是大了点,但是你们都是同类啊,我房间里那盆绿萝和窗外的野草都聊的可热闹了,还想拜把子来着。”
墨白听着她跟一截树根聊的起劲,有些无语。
“你说江大小姐在干什么,瞧着像是精神上不大正常。”
竹青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仿佛墨白的话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
“喂,说说话嘛,别这么严肃,你瞧瞧跟我说,在江府这么多天,你都干什么了,江大小姐有没有反常的情况?”
竹青双手环胸,抱着一柄长剑:“没有。”
依旧是惜字如金的性格,墨白道了声无趣就再不问了,这根木头,居然奢望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江岁安聊了一会,这木头说自己困了,要睡觉了,让他们说话小声一点。
真稀奇,有生之年还能看见木头睡觉。
她算算时间,走到床边看看楚熠的状态,虽然还是半死不活的躺着,但是脉搏强劲了许多,指尖也不再往外流血。
她拔掉心口正中位置的银针,又或深或浅的调整了一下其他的,终于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江岁安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子早就开始打架了,她环顾四周,这屋子还真是简单的离谱,就一个书架,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藏书,一张书桌,一张小几,几把椅子。
简单的就像是不常住人一样。
她只能继续坐在椅子上,拉过来一个枕头垫着,趴在上面打瞌睡。
夜色渐深,外面突然突然响起一声惊雷,震的人头皮发麻。
楚熠觉得身上痛极了,而且胳膊好像还动不了,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眼是熟悉的卧房,仅存的记忆里,自己好像是毒发了,但是往常都是要疼一整夜,昏死过去是常事。
看外面的天色,漆黑如墨,看样子还是在深夜,外面的雨声噼里啪啦打在青石岩上,倒是让人轻松很多。
他试着抽了抽胳膊,却半点都没动,楚熠吃力的转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复又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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