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瑜决定接下来,低调行事,千万不能给那个张浔抓到证据,但是珩王和江诗雨,还是要收拾的。
裴左的爹娘,已经被江雪瑜的人控制起来了,十一和初七救下了被珩王杀人灭口的裴左爹娘,如今他们都在月城,就等江雪瑜哪天用得上他们,出来指控珩王。
只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江雪瑜经常会碰到张浔,那个张大人,似乎跟江雪瑜杠上了,非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来不可。
一开始江雪瑜还好声好气的,非常配合,两三次之后,江雪瑜烦了。
哪怕对着张浔这张俊脸,她也不耐烦起来,偏偏这人狗皮膏药似的,江雪瑜不搭理他,说自己有事要忙,让他别打扰自己,他还真就能在一旁候着,耐心极了,江雪瑜都被他搞得没脾气了。
这天,江雪瑜在每一个铺子都巡逻完了,正准备找个茶馆坐下喝茶时,张浔又迎了上来。
“江小姐。”
江雪瑜翻无语至极,“你属狗的吗?怎么不仅爱挡道,还爱咬着人不放啊?”
“你信不信我去投诉你?”
张浔顿了一下,看着江雪瑜,定定道:“江小姐是说要检举下官吗?可以去监察院。”
江雪瑜呵了一声,“你放心,我一定会去监察院投诉你的,你仗着身份,几次三番骚扰于我,严重妨碍我的生意,还有我的清誉,我的心情。”
“哦,你还毁我姻缘了,你整日围着我,别人还以为咱俩有什么,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张浔被江雪瑜说的,脸色微微发红,稳了稳心神,镇定问道:“江小姐,你曾经在谢侯府里住过,因为谢侯如今不在京城,我想跟你了解一下,你在谢侯府里住的那段时间里,五月初三和五月初六这两天,你从早到晚的踪迹,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麻烦详细告知一下,还有谢侯爷的,你知道多少,因为这其中牵扯到老荣国侯和裴瑾年的案件,麻烦江小姐仔细回想一下。”
江雪瑜皱眉,看着张浔:“你有病吧?张大人?你真把我当犯人审了?五月初三和初六这么久的事情,我哪里记得?而且,谢云璟干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
“可是江雪瑜之前不是这样说的,裴瑾年是五月十二那天被发现的尸体,但他的死亡时间是五月初六晚上,曾经顾侯询问过你和谢侯,你说当时你整晚都和谢侯在一起。”
看来张浔还去问过顾以墨,江雪瑜知道张浔除了一直巴着她不放之外,也几次三番前往侯府,这人,才这点时间,居然能查出这么多事情来。
他当然没有证据,所以江雪瑜半点不慌,她近乎恶劣的看着张浔,“是吗?我想起来了,确实是,那时候顾侯不是还在养伤吗?我为他守夜,照顾他也是正常的,毕竟那个时候是郎有情妾有意嘛。”
“你问的那两天,我整日都在侯府,你不是去侯府调查过吗?那时候谢侯伤势严重,侯府外还有宫中暗卫守护,如若我们真的出去干了什么,你觉得能逃得过那些禁卫军的眼吗?张大人还有别的要问吗?”
要不是江雪瑜调查过,张浔是个清正廉直的好官,为不少百姓洗刷过冤屈,她真的会因为张浔一直烦着她,而小小的惩罚他一下。
依旧是什么都没问出来的一天,张浔有点泄气,而且他确实是有点无理取闹了,因为他没有证据,第一次依靠直觉,不住的紧咬着一个人,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可是疑点太多了,他想不通的东西太多了,好像突破口,都在江雪瑜这里。
张浔拱拱手,“没有别的要问的了,抱歉,耽误了江小姐的时间。”
江雪瑜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