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欢靠向斯蒂尔肩膀,眉眼弯起。
“叫我欢欢,老公。”
斯蒂尔眼中闪过一抹茫然:“我还没想起来。”
一年的担惊受怕,夜不能寐化为尖刺,直戳她的心脏。
明明胜利近在眼前,那个最亲密的人却想不起来她。
她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能想起,万一想不起来呢。
夏清欢没有言语,眼底却不受控制凝结水雾。
斯蒂尔默默给她递了张手帕:“抱歉,让你伤心了。”
“没关系,”夏清欢握住手帕,也握住了斯蒂尔递手帕的手,“不管你能不能想起来,你都是盛晏。”
“就算你想不起来,看到我难过你也会不好受,难以接受其他女人的亲近,不是吗?”
斯蒂尔目光柔和:“对。”
两个人离得很近,呼吸可闻。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夏清欢难以控制思念,看着这张没有朱砂痣的脸,慢慢贴了上去。
斯蒂尔眼中尚有迷茫,面对她的举动红了脸,但没有躲避,等待她的亲近。
十公分…五公分…半公分…
眼看两人就要吻上,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自夏清欢怀里响起。
“哇呜呜…哇呜呜…”
盛年哭得憋红了脸,瞪眼看着他们两个。
夏清欢老脸一红,检查盛年是拉了,转头为盛年换纸尿裤。
忽然,她手上一空,斯蒂尔接过她手上的纸尿裤。
“我来吧,要怎么换?”
夏清欢愣了愣。
斯蒂尔没有看她,目光落在盛年身上,温柔到极致。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缺席你的怀孕生产整个过程,我很抱歉。”
“年年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不能只让你一个人照顾。”
“不过我现在什么都不会,你能教我吗?”
“可以。”
夏清欢在一旁指挥,斯蒂尔第一次换纸尿裤,不甚熟练,但动作轻柔,出乎预料地一个人换完了,盛年再次露出无齿笑容。
看着这一幕,夏清欢只觉得这一年来受的苦都值了。
抱起盛年,斯蒂尔看了眼时间。
“之前听你打电话,那边说你明天要打半决赛…”
夏清欢神情一僵。
光顾着高兴,把这件事忘了。
半决赛她对上了李菲,要第一组上场,时间是八点,选手一般要更早。
他们来这里开车开了八个小时,因为是深夜,路上不堵车,时间已经算快了,去半决赛的场地要经过闹市,堵车情况下不一定要花费多长时间。
更何况晚上没睡多久,白天惦记鉴定结果,两个人说的是轮流睡了,其实也都没睡好。
她真的能赶上吗?
斯蒂尔翻动手机:“我们找个地方把车子存起来,我定机票,时间应该赶得上。”
“机…机票?”夏清欢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