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欢自认回答天衣无缝,深得浪子心,然而盛晏的反应却有些奇怪。
他语气冷淡:“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因为匡浪?呵,是吗?匡浪的女朋友,恭喜你,又多出一个选择。”
夏清欢深吸一口气:“我和匡浪…”
“我不在乎你和匡浪什么关系,”盛晏打断她的话,语调上扬,勾出几分邪,夹着满满的恶劣与玩味,“啧…欢欢,我还没试过三人行,看来…你很有兴趣?”
这句话盛晏说的轻描淡写,夏清欢却从中听出他的认真。
只一瞬间,她如坠冰窟,全身血液被冻住,无法流淌,四肢僵硬到麻木。
噗通!噗通!
极致静谧下,她能清楚听到心脏的跳动,感受被冻僵的血液,注入身体各处。
许久,她维持这个姿势,不敢动,也不愿动。
耳边是盛晏的呼吸,像腊月寒风,刺骨凛冽,一刀刀刮在人的皮肉上,如同凌迟。
夏清欢闭了闭眼。
是她的错,在盛晏每每温情,甚至略带放纵的相处方式中,逐渐松懈,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只是盛晏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是笼中的金丝雀,就算能飞,脚下也时刻拴着细链。
别说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她和盛晏的关系,本来就不对等。
她放慢呼吸,冷静下来:“盛少想让我做什么,不如直说。”
盛晏只说了四个字:“安分守己。”
夏清欢望着窗外雾蒙蒙的天色:“谨遵盛少教诲。”
电话已经挂断很久,夏清欢依然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做早功或吃早饭。
直到四肢温度逐渐回暖,她给白医生打去电话。
“爷爷今天怎么样?新型靶向药效果如何?钱还够吗?不够我再打过去点。”
上次白医生恢复职位不久,特效药便有了进展。
白医生安慰夏清欢:“放宽心,我特意把导师也请来会诊了。”
“不用天天打电话问,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天天给你打电话汇报。”
听出对方是在开玩笑,但夏清欢可耻地心动了,她假模假样推脱。
“算了,白医生这么辛苦,不能再麻烦你了。”
白医生:“不辛苦,反正我们每天也要为病人查房。”
夏清欢:“那…好吧,既然白医生盛情难却,就谢谢你了,等我回去请你吃饭。”
白医生笑声清浅:“加上这一顿,你欠我的饭有四五顿了吧?”
夏清欢回忆,不确定道:“有…吗?”
“我回去后,要顿顿都找你吃才能还完?”
白医生哈哈大笑:“我不介意顿顿吃。”
两人聊了会儿,白医生道:
“上次莫名其妙恢复职位后,特效药不过几天就联系下来,就连价格都砍了一半还多。”
“你前几天打的住院费还剩很多,钱的问题不用担心。”
“说来也是一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