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弥补,”盛晏垂眸,在原地怔了怔:“你今天来医院了?他们没告诉我。”
被猜到,夏清欢也不隐瞒,直言:“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
盛晏薄唇紧抿,盯紧她双眼,神情有些僵硬:“你都看到了?”
“你指的什么?花环抱你,还是摸你的腹部?”夏清欢似笑非笑,“看起来腹肌手感不错,让人爱不释手,抱上了就舍不得撒手。”
盛晏唇瓣蠕动,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想的那样。”
夏清欢反讥:“我想的什么样我怎么不知道?不如你告诉我,我想的是什么?”
盛晏牵住她的手:“我和花环之间是清白的。”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夏清欢冷嗤。
盛晏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我…”
他没说出来。
两个人关系降到冰点。
夏清欢从期望到失望,眼中逐渐失去光芒:“你有你的理由,但是你不能说,不能告诉我,是吗?”
“你总说你们是清白的,我也相信或许花环对你有想法,但你是清白的。”
“可花环这个人还是不可避免地,插入我们之间的生活,让我们两个产生隔阂。”
“我可以信你,也愿意信你,但我不可能一直盲目地信你。”
“盛晏,你让我不舒服了。”
她眉宇间,浮现出一种抹不去的哀伤,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盛晏瞳孔颤了颤,手指抚向她的眉头。
在对方的手即将碰到她时,夏清欢偏头躲过。
盛晏动作一顿,若无其事收回手。
“你不想见我,我可以走,但是不能不吃饭。”
夏清欢没忍住,反讥了一句:“在你来之前,我点了外卖打算吃饭,是你不让我吃外卖。”
盛晏眉目低敛,静默很久才动身,收拾完狼藉的厨房后离开,走之前还在叮嘱夏清欢。
“记得吃饭,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来。”
“不用,”夏清欢对着他的背影,“我明天一早就退房,你别过来。”
下次住酒店,她一定选个不带厨房的。
也不知盛晏听没听到,留给夏清欢的只有紧闭的房门。
她脸上的表情当即垮下来,再也没有先前维持的平静,近乎麻木地坐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的饭菜发呆。
盛晏做的饭菜不少,都是她爱吃的。
两个人相处久了,她摸清了一些事,比如盛晏和她对食物的口味不尽相似。
她以为的口味相同,是另一个人的迁就和纵容。
从两个人的第一顿饭开始,盛晏就在迁就她,照顾她的口味。
这种关心是潜移默化的,等她意识到,早已春风吹入怀。
男人在细节上的关怀,真的很打动人。
就像现在,哪怕她单方面不理对方,盛晏也做到极致,知道她生理期将近,做饭时特意放了大枣红豆等物,哪怕她每次姨妈期不算难受,这个男人也做到了一丝不苟。
夏清欢知道她不该无理取闹,不该在盛晏本就疲惫之际跟他发脾气,加重他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