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盛晏破坏婚礼,为的是白染,又不是为了她,他们怎么可能结婚?
夏清欢清楚这个答案。
但看到傅修谨眼中隐藏的期待,她沉默了。
傅修谨将她的沉默当成确认,忍不住劝她。
“你应该知道盛晏在盛家的处境…他和我不一样,我们当初能结婚,全靠爷爷的一力支持。”
“如今傅氏的话语权都在我手上,我想要去你没有人能拦得住。”
“可盛氏由盛伯父掌管,下一任继承人确定在盛琳身上,盛晏只能听从家里安排,不可能娶你。”
这一点,夏清欢又何尝不知?
正是因为对两个人的关系,有着清楚的认知,她才会那么快察觉盛晏的目标是白染。
不愿给傅修谨期望,她摇了摇头。
“我的私人感情和你没有关系,我是个成年人,不论我做什么决定,都该由自己负责。”
傅修谨失望地闭上嘴,目送夏清欢离开。
回了家,夏清欢对上焦急等待的二老。
夏远的案子一波三折,她一时竟不知从哪儿开始说起。
反复叮嘱两个老人调整好情绪,备好急救药,夏清欢才将事情从头到尾,娓娓道来。
从夏远突发意外,在斗殴中称为植物人,到她怀疑夏远的事故并非意外,一直到…今天孙平志的落网。
桩桩件件,除了隐瞒了她和盛晏之间的真实关系,以及今天是盛晏的婚礼外,她挑拣着能说的都说了。
两位老人很平静,没有她想象中的激动。
解释完,夏奶奶抓住她的手,满眼怜惜:“欢欢,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没有质疑,没有责问,甚至没有问关于夏远的任何事情,第一句就是关心夏清欢。
哪怕没经历过,单从夏清欢的叙述中,夏奶奶都能想象到,没有人脉无权无势的夏清欢,在查案件真相时会遇到多少困难。
更别说这个期间,她还要支撑两个老人的生活和看病所需,以及夏远成为植物人后在医院的开销。
她做的已经够好了。
夏老爷子站在夏清欢另一边:“别查了,胳膊掰不过大腿,夏远当初既然敢与虎谋皮,为虎作伥,早就应该想到这一步,不值得你为他冒险。”
夏远是他亲生且唯一的儿子,他何尝不想让夏远能沉冤得雪,为他报仇,有个清清白白的名声。
可想归想,他更不能让唯一的孙女陷入危险。
孙女已经过的够苦了。
夏清欢坐在两位老人中间,难言感动。
这就是她拼搏的动力,是她家的港湾,正是有这么两个事事以她为先的老人,她才能没有长歪。
看到两个老人眼中的担忧,她故作不知,答应二老不再冒险。
“多行不义必自毙,孙平志被抓走,想来案件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纷纷附和。
独处时,夏奶奶脸色铁青:“当初远儿出事,我就觉得不对。”
“他从小并不爱钱,品行良好,虽然和那个女人有过一遭后,在一些事情上变得偏执,但不至于违反法律。”
“原来他是被陷害替人顶罪!”
夏老爷子看出不对:“你想干什么?欢欢只是武指,能查到这些已是出乎预料,你不能为了那个不孝子,把欢欢推出去。”
夏奶奶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你舍不得让欢欢有危险,我就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