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俢谨脑子很乱,带爷爷回去的路上,不断走神。
如果当年结婚,一切都因爷爷的推动,夏清欢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没有用手段蛊惑爷爷,蒙蔽爷爷。
那他这三年来对夏清欢的怨恨,还有恶劣的态度,以及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他有很多话想问爷爷,想和爷爷确认,但爷爷处于发病状态,没办法正常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能煎熬着,自我怀疑着。
回家后,见到他和爷爷的第一眼,林朵儿目光闪了闪。
“谨哥哥,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回来了,从哪找到的爷爷?”
傅俢谨没有说话的欲望,只回了两个字:“武馆。”
后面林朵儿又聊了几句,奈何傅俢谨脑子很乱,没有交谈的欲望,有一搭没一搭应了几句。
最后他不耐烦地蹙起眉头:“朵儿,我很累,想安静一会儿。”
林朵儿表情微变,神情僵硬,挤出一丝微笑。
“是我的问题,忽略了谨哥哥才回来,我去给你倒杯茶,歇一会儿。”
转过身,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对劲。
自从她回来,傅修谨对她很少有这么不耐烦的时候,更别说这次,连话都不想和她多说。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是其他问题她不担心,她最担心的就是夏清欢。
傅修谨与夏清欢结婚三年,哪怕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可二人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
夏清欢那个狐狸精,长得就是一副勾人的模样,男人都是食色动物,很难说不会产生好感。
林朵儿思绪万千,加快沏茶速度。
一回来,她就看到傅修谨在打电话,面上像丢了魂,语气却很自然。www。
“我找到爷爷了,在家,你回来吧,我有事情想问你。”
林朵儿手上的茶杯,突然就烫手起来。
或许连傅修谨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夏清欢用的字眼是回来,而不是往常的过来。
她心念一动,手上动作一抖,茶杯倾斜翻倒,滚烫的水有一部分淋到手背上。
“啊!好烫!”
傅修谨关心地冲过去,捏住她的手,翻来覆去看。
“怎么了朵儿?倒茶这种事让下面的人做就好,你说你,倒个茶还能把自己烫到。”
最后半句话里,夹了一分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嫌弃。
林朵儿眼眸微动:“没关系,只是看你失魂落魄的,太担心你。”
“谨哥哥,到底有什么为难的事,跟我说说好吗?朵儿也想为你分担。”
傅修谨积压了一路的情绪,在心爱之人的温声细语中,宣泄而出。
“没什么,只是才得知一件事,有些接受不了。”
“当初爷爷让我和夏清欢结婚,我一直以为是夏清欢使了手段。”
“可我刚才得知,让我们结婚全是爷爷自己的决定。”
“我错怪夏清欢了,而且这三年来无时不刻都在错怪她,还因此对她做出各种过分的事。”
“朵儿,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听到这些,林朵儿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
她当然知道夏清欢不会这样做,那个蠢女人每次在她这里都会败下阵来,她没有这种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