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浪冲盛晏挤眉弄眼,故作玩笑道:
“傅少那个前妻,原来还是个雏儿。”
“他说不介意我找他前妻玩儿,你要不要一起,咱们比比,看谁先勾到手?”
盛晏在匡浪身旁坐下,长腿交叠,扫了眼桌上的酒杯酒瓶,头都没抬。
“没兴趣。”
匡浪翻白眼:“你是不是不行了?一周前找你喝酒把妹,喝到一半不见人影,今天迟到还这么不给面子…呜呜…咳咳…”
话说到一半,盛晏蓦地端起一杯酒,一股脑灌入匡浪口中,呛得后者直咳嗽。
“迟到罚酒,你替我喝。”
一杯灌完,匡浪好不容易缓过气:“盛晏,你…”
盛晏又拿起一杯酒,递到他嘴边:“话不必多说,都在酒里。”
匡浪被迫仰头接酒:咕噜噜噜…
……
“小然,不行,我不会跳舞,更上不了台。”
酒吧舞台后,夏清欢身着红色古风侠女装,一脸抗拒。
江然紧抓着夏清欢的手不放。
自三余年前那件事后,好友再也无法在擂台上与人比武,就连台也没上过。
“我知道你有心理阴影,可你需要钱。”
“放心,我都打听好了,魅色最近想来几场新奇表演。”
“不用你跳舞,也不用比武,随便耍两套表演性质的武术套路就好。”
她晃晃夏清欢的手臂,拖长音哎呀了一声。
“我都和负责人夸下海口了,你总不能让我失信吧?”
夏清欢抖抖鸡皮疙瘩:“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别撒娇,矫揉做作的,你以为你是软软小可爱?”
走上舞台中央,夏清欢记忆回笼,铺天盖地的阴影向她砸来,束缚住她四肢。
直到嘘声渐起,她看到底下江然在最前排,为她加油打气。
闭上眼,病中神情憔悴的爷爷,奶奶忧愁的叹气,以及那一长列住院清单,清晰出现在脑海。
她摆出起手式,蓦地睁开眼,视线定格。
自幼练习的武术,像融入骨子里,这一刻,她抛开所有顾忌,一套掌法行云流水般打出。
游龙八卦掌。
左右旋转,式式连绵,起伏拧转间,目光愈发凌厉。
底下嘘声渐消,尖叫炸响。www。
尖叫声中,酒吧某个角落,一句带着醉意的话,突兀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