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越说越气,忍不住后怕,同时对夏清欢的憎恶越深。
“只庆幸我去得及时,没有造成更多伤害,才能顺利救下他们。”
“饶是如此,他们依然因吸入过量迷药,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影响未知。”
“他们不到两岁半,她对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简直不是人!”
面对情绪激动的傅修谨,江然快速抓到重点质问:
“动机呢?既然你认定,是欢欢绑架了两个孩子,可她有什么动机?”
“你们两个已经离婚了,虽说因武馆的事闹出不愉快,可听说她接受了你的补偿,第一笔补偿前不久已经到账。”
“在剩余补偿还未到账的情况下,她哪里有绑架两个孩子的动机?”
傅修谨被问住,他确实没想通,但有一点。
“我只相信眼见为实。”
江然肯定:“夏清欢不可能害你!”
傅修谨冷笑:“口说无凭,嘴上说说而已,谁都会。”
江然唇角溢出一抹苦笑,为夏清欢三年来的付出不值。
“你这种人真的有心吗?真怀疑三年半前,救欢欢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当初连一个陌生人都可以全力相救,为何对成为另一半的她却如此苛刻?”
“在救命之恩下,欢欢爱上你,嫁给你三年,任由你们傅家人磋磨,忍受你的冷嘲热讽,如今连牢狱之灾都有了,可她依然当你是恩人,不曾恨你。”
“而你呢?是,你是救过欢欢一命,但这不是你肆意污蔑伤害欢欢的理由!”
“老话说的没错,大恩既大仇,真为欢欢不值!”
“你不是问欢欢为什么不会伤害你吗?”
“你或许忘了,可欢欢不会忘,她有恩必报,不可能像某人一样,心冷得像石头,三年都捂不热!”
傅修谨眼眸微动:“救命之恩?”
江然:“没错,大概三年半前,欢欢在米国参加武术大赛,出尽风头,获得冠军当晚遭遇报复围殴。”
“米国不禁枪。”
“枪火之下,她空有一身拳脚,却独木难支,只能被追着打,躲避追逐期间又撞上另一场枪战…她…”
说到这里,回想起当初接到夏清欢电话时,后觉后怕的担忧,以及夏清欢因此产生的那些枪战后创伤,心理阴影,江然仍忍不住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她调整呼吸,不肯在傅修谨面前落泪。
“我承认,如果不是你奋力相救,或许欢欢不会活到今天。”
“可恩情总要耗完的一天吧?”
“你不能这么毫无底线地,践踏消耗欢欢的自尊和生命!”
傅修谨思绪万千,在江然叙述的过程中,心情如过山车般起伏不定。
“三年半前,米国,武林大赛?”
江然眉眼讥诮:“想起来了?”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