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羽见她避他犹如避瘟疫那般,目光禁不住沉了沉,也没有过去将菜包给接回来,只是冷冷盯着祁六珈,眼神复杂。
马思思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儿不知怎地总觉得焦虑,微微一笑拿出最好的仪态侧头对霍斯羽一笑,“我其实也挺喜欢小狗的,既然这位小姐有别的事情要忙,我和你一起去遛也是一样的。”
她说着就抬步往祁六珈的方向走,走到祁六珈面前站定,故意挺了挺胸,将气势做足了,她穿了精致的小高跟,比祁六珈还要高上半个头,瞬间优越感上来了,“这位小姐,牵引绳可以给我了。”
祁六珈没有和她对视,脸上表情淡淡的,只是看了菜包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便将牵引绳递到她手里。
“汪——”
然而菜包却是不肯,顽固反抗,看到祁六珈没有理会它的意思,眼神受伤地看了祁六珈一眼,一口从马思思手上咬回自己的牵引绳,还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祁六珈。
“啊!”马思思早已经被它吓倒了,后退了几步差点拐了脚,恶狠狠地瞪了菜包一眼,却是碍于霍斯羽在,不敢发作。
祁六珈看着马思思憋屈的模样儿,唇角微掀,好像春风拂开了嫩柳,吹起了丝丝柳絮。
明明是很淡的笑容,却依然让人移不开眼睛。
“马小姐真是抱歉,菜包可是非常认主的,你喜欢它也没有用,它并不认识你哦。”她轻轻对马思思说了一句,语气疏离有礼,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霍斯羽掀着脸皮懒懒地看着这两个女人在扯皮,目光始终是落在祁六珈身上。
就这样看过去,她和马思思的确有几分相似,几年前第一次看到马思思的时候,那时候晚上,灯光渲染下,他还以为她是她,还以为是她回来了。
那时候她走了一年多了。
她一声不吭离开之后,他恨她入骨,她的任何消息他都不想知道,恨不得这个人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然而时间真的是一面阴阳镜,让你矛盾,让你痛苦,让你能看到镜子里真正千疮百孔的自己。
外表光鲜靓丽,但是另外一个憔悴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让人不忍卒目。
他无意和马思思扯上关系,就只是……他不想看到酷似她的人沦落到被潜规则的下场,这样他会感到不安,害怕她也会在异国他乡被人不公对待。
娱乐圈本就是一个肮脏的圈子,这样的事情也时常发生,他实在是不必为一个陌生人管太多。
就只是,那么须臾的思绪上来了,他动了恻隐之心,才有了后来的事情发生。
在看到马思思的那一瞬,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似爱似恨,伴随他多时,由失眠引起的头痛症于此刻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再次占了上风,他的身体他竟然无法控制。
就好像昨天晚上在酒店里看到祁六珈的时候,也是又爱又恨,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他不再是当时的少年了,不再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了,他有强腕,他占据绝对的优势,他想再次占有她,不论她是否同意。
男女之间的恩怨情仇一旦到了床上就是另外一种较量,征服与被征服,取悦与被取悦。他与她藕断丝连,无论她是否承认,与其在这里扯那么多倒不如去床上解决。
霍斯羽对待别人可以绅士君子,但是对待祁六珈,他毫不掩饰地露出了獠牙。
欲望像深渊,随着她离开的时间越长也生长得越旺盛,更何况几年过去了,她出落得愈发动人了。
像一株摇曳的鸢尾,不及时攫取就只能看着她枯萎。
无数人对她动心。
祁六珈似乎触碰到他莫名炙热的目光,背上微僵也没有往后看他。她仿佛对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马思思失去了兴趣,这样低段数的人根本不值得她花时间去周旋。
攥紧了牵引绳,便想牵着菜包交回到霍斯羽手上,然而马思思待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嫉妒和狠毒,她一脚踩到了菜包的尾巴上,又用力将祁六珈往后一扯,菜包吃痛,凭借本能往后咬她。
祁六珈闪避不及,硬是被马思思拉着,那么一下子正好站到了马思思刚刚站的位置上。
菜包收口不及,一口就咬在祁六珈的小腿上,它咬得用力,仿佛像是发泄般,如果不是及时被霍斯羽叫住,估计它会直接将祁六珈的小腿咬掉一块肉。
“菜包住口!”
变故实在是发生得太突然,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马思思更是吓得哭了出来,第一时间捂住脸卖惨,“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狗子突然发疯……”
“闭嘴!”
霍斯羽低斥一声,已经来到了祁六珈身边检查她的伤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