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宜对李堪面授机宜了一番,李堪虽然十分不赞成成宜的主意,但为了报答成宜的恩情,为了手下兄弟们的性命,也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危,他也只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整个晚上李堪都没有合眼,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既感到紧张,也感到兴奋,同时还带有几分愧疚和恐惧。
第二天一大早,成宜又来到了李堪的军帐之中。
“老李,吃过饭了没有?”成宜问道。
李堪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那咱们这就过去吧!”成宜又说道。
李堪看了看成宜,问道:“大成子,咱们真得这么干吗?”
“必须这么干!只能这么干!除了这么干,我们别无选择,也别无出路!”成宜十分笃定地说道。
李堪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跟成宜走出了军帐。
二人很快便来到了韩遂的住处,此时韩遂刚刚吃过早饭,正准备出去转转。
看到成宜、李堪过来了,知道肯定是有大事,韩遂便又留了下来。
成宜和李堪找个位置坐了下来,都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韩遂有些好奇地问道。
成宜紧了紧嗓子,李堪立刻心领神会,鼓起勇气道:“大哥,我想找你借点儿粮食。”
韩遂苦笑着道:“咱们的情况都差不多,你没粮,我也没粮啊,我拿什么借给你啊?若是我有粮的话,还用你过来找我开口嘛,我早就派人给你送过去了!”
“大哥,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部队已经断粮多日了,战马也杀得所剩无几了,这仗又迟迟打不成,马超还不让我们走,弟兄们实在是没活路了啊!”李堪愁眉苦脸地说道。
对于眼前的形势,韩遂也是早就无计可施了。
他也想过把诸侯联盟解散,从而解决燃眉之急,但再一想到解散的后果,他便根本不敢那么做。
韩遂是关中军对抗朝廷的头领,各路诸侯也是他召集到潼关来的,站在朝廷的角度来说,他韩遂就是匪首。
若是让各路诸侯离开潼关的话,曹操就会轻而易举地进入关中,而进入关中之后,曹操第一个要剿灭的,就是韩遂这个罪魁祸首。
所以为了自保,韩遂也不能把大家解散。
他总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盼望有朝一日其他诸侯能够挑起战端,让曹操被迫退兵。
但是这一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曹操的十几万大军依然驻扎在渭水南岸,丝毫没有退兵的迹象。
对于眼前的李堪,韩遂也只能长吁短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成宜对李堪使了个眼色,李堪又硬着头皮道:“大哥,若是你没什么主意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
韩遂把目光望向了李堪,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李堪又接着道:“大哥,我们不如投奔曹操吧!如果我们投奔曹操的话,粮草的问题就解决了,他也不会再打我们了。”
韩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不可遏地道:“你说什么?你是疯了吗?现在是两军交战,我是关中军的头领,你劝头领去投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