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烈知晓他二人关系不错,今日之事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他说不准,是秦行越还是秦越川的谋算,他也说不准。
或许——
秦昭烈转头看向秦霁昭,怀疑的目光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番,从方才至现在,秦霁昭一直不曾出言,既不出言为他说话,也不曾表现与秦行越那边辩驳,似乎过分平静了些。
是想一碗水端平,还是有意偏颇他人。
自那次,他的人被反杀之后,有苟活者带回来秦霁昭的信物,他原本尚有疑虑,想暗中观察一番。
今日观秦霁昭的举动,真是越看越是可疑。
秦霁昭并不知晓秦昭烈作何想法,他只是单纯的想静观其变,目前事态不明,实在不想徒惹是非,况且,他并不知晓这掌渠与秦昭烈有何牵系。
感受到有视线投来,秦霁昭抬首望去,并未瞧见有谁朝他这边看来。
是错觉吗?
那边秦行越尚需应对,秦昭烈故作轻松笑笑:“兄长说的哪里话,既是有此顾虑,那便继续,我只是担心父亲听了心生怒气,于身体有碍罢了。”
复又面向郑让,哂笑道:“你一介小官,如何来的京都?利州之大竟是无一人发现?”
郑让心道容王殿下果然神机妙算,连这都想到了。
幸好提前告知他如何作答,郑让依着原计划回道:“是有善人护送。”
秦昭烈这次是真的有心追问:“何人护送,你可知晓?”
余光又瞧了一眼秦霁昭的反应。
却见他毫无异样,依旧面色如常。
秦昭烈暗忖:是真的不知,还是强装镇定?
却听郑让答:“我不知晓,他们具是蒙面,不曾说话,但我有这个,这是他不小心遗落,本想着再见到他就——”
一边说郑让一边掏出一块令牌,不足掌心大小的玉牌,一个云纹刻于其上。
秦昭烈不等他说完,劈手夺过,五指越发用力,似乎想要将玉牌捏碎,揉进掌心一般。
这是秦霁昭的贴身玉令。
此玉令是唯他兄弟二人知晓,秘密打造。
皇帝不悦:“何物?呈上来。”
秦昭烈强压怒火,恭敬递上。转身面向秦霁昭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秦霁昭方才离得较远,且秦昭烈夺得快,他并未看清那郑让掏出的是何物,只不明所以地问了句:
“六弟,看我做何?”
“无事,我只是,不曾知晓,原来兄长还有这等善心。”
秦昭烈咬牙切齿说出此话时,隐有怒气夹杂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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