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的时候很难受,但是我还能感觉到有人在处理我的伤口。
疼痛让我皱了一下眉头,我半睁着眼睛看到眼前有个人压着我的手臂让我别乱动。
我张张嘴,喊了他的名字,声音却卡在了喉咙。
岑辞。
看到他,我才放心的继续睡下去。
略微清醒的时候,喉咙干得快要烧起来,轻咳两声连口水都咽不下去。
我伸手想摸灯的开关,触摸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顿时,我睁开双眼,周围一片黑暗,这儿不是我的宿舍。
而且这个房间里还有别人的存在。
我立即转头看向右侧,床帘并没有完全拉上,只是拉了一层纱帘。
外面的霓虹灯映照着,依稀描绘着窗前坐着的人,带着火光的烟头无规律的上下晃动着。
“岑……咳咳。”喉咙发干一说话就痒得好像谁在挠我。
空气里弥漫着烟味,似乎岑辞已经在这里抽了很多烟。
蒋鸽说过岑辞是因为烦才会抽烟。
难道是因为嫌我很烦?
我掐着脖子,想要缓解难受,“我没事了,你不用管我。”
“水在床头。”他清冷开口,掐了手里的烟。
我不敢开灯,伸手在床头摸索,抓到矿泉水瓶就拧盖灌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才缓过来。
头也没有那么晕,好像是退烧了,伤口也没有隐隐作痛,应该是处理过了。
我紧张的咬了一下唇瓣,但是唇上已经没有什么死皮给我来缓解紧张,只能在黑暗里小心翼翼的看着窗边坐着的人。
他双腿交叠,没有夹烟的双手随意的垂在椅子的扶手上,因为背光所以看不清表情。
一动不动像是黏在椅子上的木偶,叫人不明所以的害怕。
背上的黏腻让我浑身有些刺痒,我却不敢乱动,任由发出的汗一点一点浸湿衣衫。
“去洗澡。”
岑辞再次开口,我却瑟缩了一下,揪着衣领有些不情愿。
“伤口不能沾水。”我开始找借口,却又心虚的低头。
来不及反应,面前的人已经起身来到了身侧,将我拖拽了起来。
对他心存的感激,瞬间变成了害怕,害怕他粗暴的行为和从来不留余地的恶毒字眼。
浴室的灯突然亮起,我有些不习惯的闭上了眼睛。
整个人都被他推了进去,整理干净的浴室里到处都是标志,我才发现这里居然是酒店。
局促不安,让我赤裸的双脚微微踮起,似乎站在那里都觉得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