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礼拿着望远镜,看着合泽惠子的车驶过滩涂地开进了林子里,之后就再也没了踪影。
“怀礼,还要追吗?”拿着机关枪的土匪头子走到了周怀礼的身旁。
周怀礼放下望远镜,“不用。”
他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忠哥,肖司令被我炸晕过去了,我得去下去看看。”
王忠确实是西塔山的土匪,而聂东文也的确在西塔山剿过几次匪,两方人马觉得再打下去不合适,干脆握手言和。
聂东文给王忠提供物资,而王忠则专门在西塔山选择性地挑人打劫。
王忠跟在周怀礼的身后,来到了路上。
而此刻倒下去的士兵纷纷站了起来,捂着胸口的位置唉声痛吟。
这虽然穿了防弹衣,但真枪实弹地落在身上还是痛得厉害。
周怀礼走到肖黄飞的身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像晕过去的人就只有肖黄飞一个人。
“肖司令现在没事吧?”
肖黄飞跟着的参谋说:“现在还没醒,当时靠近爆炸源头,估计要到下午才能醒了。”
“先把肖司令带回去吧。”周怀礼现在已经能想到,肖黄飞醒来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要找他算账。
周怀礼看了几辆物资车,前面是几车鸦片,后面的才是重型武器。
周怀礼的视线落在了那片滩涂地。
“忠哥,把这些鸦片埋那里去吧。”
周怀礼说完,就听到一旁弱弱的声音响起,“这个咱们为什么不能卖了啊,我听说鸦片可值钱了呢!”
周怀礼的视线落在说话的青年身上,还没开口那小子就挨了王忠一巴掌,“这种丧良心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你还让我去卖?你是不是想老子枪毙你!”
青年捂着脑袋,“我的意思不是卖给咱们自己人呐,是卖给那些小鬼子!”
周怀礼摇了摇头,“不行,就算转手卖了还是会流到咱们自己人手里,而且鸦片针对的还是我们自己人。”
王忠附和,“怀礼说得对,这种害人的东西就应该早早地毁了!”
王忠带着人去那片滩涂地挖坑,叫剩下的人想办法把车开过去,而周怀礼则在检查福海商会还有没有人活着。
走到车旁,他看见黑衣男人睁开了眼睛,嘴里还口吐着鲜血,“原来你们是……一伙……”
男人瞪着他,那眼神恨不得要将周怀礼烧成灰烬。
周怀礼蹲下身子,朝男人微笑,“是一伙的又怎么样?我抢的就是你们小鬼子!”
他举起枪,“就算你知道了,也没办法扭转局势。”
食指扣动扳机,男人的脑袋顿时歪了下去。
车上也溅起大面积放射性血花。
周怀礼用帕子擦了擦手上溅到的血,嫌恶地皱眉,将帕子丢在了男人的身上。
眼见善后处理得差不多了,王忠邀请周怀礼去寨子里坐坐。
周怀礼没拒绝,顺便让人把肖黄飞一起扛了上去。
合泽惠子开进林子,发现那些人没再跟上来,只在身后不停地开枪,但都没有打中她。
车开上了平稳的大路,合泽惠子没在路上耽搁,而是一路开去了江城,一共用时两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