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道不知道阮香宜这是怎么了,他心中有些焦急,觉得阮香宜同刚刚的时候有些不大对劲,刚刚他明明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些很好闻的香味儿,那香味是那般的勾人,叫他心痒难耐,可眼下的阮香宜的身上却是没有半点刚刚的那个味道。
难道说?!
阮明道的脸色一变,不会的,那个人绝对不会背弃自己的!
阮明道想要去阻止阮香宜,可阮香宜却是半点都没有顾及一样,她看着阮明道:“是到如今,你想要我说些什么?你说你不会将我送入皇宫,可你还是将我送入了皇宫之中,眼下你还要我做些什么呢?我是一个女人,即便我们是兄妹,但是我们相爱别人又能管得了什么,爱郎,你是真的不要我了么?”
阮香宜一口一声爱郎,对着阮明道叫得极其的亲密,她死死地抱着阮明道,那姿态亲密无比,半点也没有兄妹的感觉。
“爱郎,你可知我有多想抱抱碧兰,告诉她,我不是她的姑姑,我是她的母亲!”阮香宜轻柔地说着,“我想让她叫我一声娘亲!”
阮明道脸色发白,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阮香宜,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居然会把这些话给说了出口,阮明道已经是不敢再看金座上的庆历帝,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死期难逃了。
阮香宜话音一落,整个人又打了一个哆嗦,那眼中的痴迷色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看了一眼自己抱住不放的阮明道,急急忙忙地松开了手,仿佛是如梦初醒一般。
阮香宜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地方,又看了一眼金座上的庆历帝,她的脸色微微发白,“陛下,臣妾怎么会在这里?”
阮香宜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很美好的梦,梦中有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还有一个孩子声声地管着她叫着母亲,可这一醒来之后,那些个画面却是半点都不见了,金座上的庆历帝神色难看无比,她全然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你这一句话,问得着实很好!”庆历帝怒极反笑,“原来朕不知道,皇后你竟然是这般地爱慕着自己的兄长的!”
阮香宜听到庆历帝这一句话之后脸色一变,“臣妾……怎会!那是臣妾的兄长啊,臣妾怎么会爱慕自己的兄长,这般有违人伦的事情,臣妾断然是不敢做出的!”
“是吗?刚刚哀家可是亲耳听到,皇后你承认,阮小姐是你同自己兄长有染之后生下的孽种!”萧太后拍了一下自己座位的扶手,恶声道,“我还到你这贱人德淑贤良,却不想竟然是这般藏污纳垢的人。阮家,你们着实是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这两个不知礼仪廉耻的人杖毙!”
萧太后高声叫道。
“太后,臣妾没有!”阮香宜急急忙忙地爬到了萧太后的跟前,抱住了萧太后的大腿哭诉道,“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根本就不知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一定是宋珩,此女擅长邪法,一定是她做的好事!”
“臣斗胆,皇后娘娘这般说,也不过是一面之词,”宋珩看着阮香宜缓缓地开了口,“皇后既然说自己是清白的,不如,滴血验亲如何?”
阮香宜听到宋珩这么说,原本还想说的话,半句也是不敢再说了,萧太后见阮香宜那面如死灰的模样,她越发的恼火:“杖毙!”
阮香宜实在是有些想不通,原本她是好端端地在帐中的,恍然瞧见有人从自己的床榻之中起来,她原本是想叫人的,但是却不知道被谁给打晕了,后来她是被自己的一个贴身侍婢给叫醒的,她才刚刚转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也不等她将自己打点好,这一下子又来了人几乎是不由分说地就押着她到了这里来了。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她怎么就把碧兰的事情给说了呢,这件事情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是烂死在了自己的肚子里面的。
阮明道看着一脸懊悔的阮香宜,他的鼻息之间真的是闻不到那个味道,而看香宜这个样子,阮明道想自己大约已经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他就已经是成了那弃车,那个人已经不需要他了,所以他就该被放弃了,半点都没有被选择的余地。
“朕待你如同自家兄弟一般,明道,朕可有半点的对不住你?却不想,时至今日,你竟然是如此这般待朕!”庆历帝很是寒心,“这些年,朕都护着你,即便你有些错处,朕也是一直都不以为意!你可知在你成为丞相的这些年,有多少的奏折说你这个人刚愎自用,残害百官,朕都一直按下不表,不曾想,原来你竟是这般人!皇后,朕也是真心怜爱你,你虽无子,朕也待你如初,现在想来,那些曾经的日子都叫朕觉得有些恶心!”
“历儿,还同这般的人说些什么,便着人拉了出去杖毙,皇家的颜面全然都是被这些个人给丢尽了,还有那个孽种,自然也是留不得的,一并杀了才叫个干净!”萧太后冷哼了一声,看着阮香宜同阮明道的眼神尽是嫌恶,一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是亲兄妹还有染的事情,萧太后就特别地觉得恶心。
“太后,真的不是这样的。”阮香宜还想再挽回一些,她可以死,但是碧兰不能死,她这大半辈子什么没有经历过,她已经当过了母亲,甚至也做过了妃嫔,甚至还已经当过了皇后,她什么都已经满足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可碧兰还只是一个孩子,她今年才十七,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她还有大好的人生都没有过,怎么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