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笑了一下,扬声吩咐同贵去把自己装银票的匣子拿来,之后从里面抽出两张百两银票递给李昭仪,说道:“趁着百花宴也给昭儿哥俩添几件新衣,你现在和贤妃同理宫务,没得让她拿这点子小事说嘴,这钱咱们自己出了就是。”
添置几件新衣,就是用再好的料子,加之金银彩绣也用不上两百两的银子,李昭仪如何不知皇贵妃是有补贴她之意,当下便把银票退了回去,说道:“置办几见新衣也用不上几个银钱,这点子钱嫔妾还掏不出不成,哪里能用娘娘的体几,可不羞臊死嫔妾了。”
娇娘不以为意的摆了下手,说道:“你既说了是一点子的钱,本宫还能让你出不成,赶紧收着就是了,顺便你也添上一件新衣,让李夫人瞧了也高兴。”想了想,又添了一句:“眼下百花盛放,你添置一件云雾绡的裙衫,袖口裙摆以金银彩线绣上几只蝴蝶,倒也应景。”
话已至此,李昭仪知道若是在推拒,便是有不识抬举之意了,于是欣然一笑,自我打趣道:“那嫔妾可就厚颜受之了,待百花宴时穿出来,旁人问起,嫔妾可就说是娘娘赏的,若是惹得她们眼红也和娘娘讨赏,可不能怨嫔妾了。”
“母妃在和李昭仪说些什么?”戚华璋挑着帘子走了近来,身后跟着戚逊逸,与李昭仪点了下头后,便腻歪在娇娘的身边。
娇娘伸出一指在他额间一点,笑骂道:“君子坦荡荡,你怎么还偷听起母妃和李昭仪说话了。”
戚华璋笑嘻嘻歪身在软塌上,说道:“可不是儿臣偷听母妃说话,正巧和大哥过来给母妃请安,想着给您一个惊喜,便没让宫人通传,哪想到母妃正和李昭仪说着话,这才听了一耳朵。”说完,眨了眨与娇娘相似的凤目,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
“二殿下来的巧,娘娘正说给你和逊逸一身做几件新衣呢!”李昭仪笑着说道,对着戚逊逸招了下手,让其坐到自己身边来。
戚逊逸自来是个董事的,闻言便道:“儿臣谢过珍母妃美意,只是儿臣衣裳已多的穿不过来,还是都给二弟做吧!”
“他哪里穿的过来,倒是你,瞧着似又长高了些,上个月的新衣怕也不怎么合身了,本也该裁制几件了,正巧赶上百花宴,穿的鲜亮些,咱们瞧着也舒心,也让宫外的那些夫人瞧瞧咱们宫里皇子的气度。”娇娘笑盈盈的说道,打量着戚逊逸,不免又与李昭仪笑道:“逊逸长得倒是快,也比昭儿大不了几个月,瞧得倒好像大了二三岁似的,两人站在一处,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可是一眼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