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吧!坠玉阁那也上着心些,别我们这边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得意了她去。”
李嬷嬷听了这话,不由一笑,带着几分讽意:“老奴瞧着魏侧妃可没那福分,按说她进府时日也不短了,素来又谨慎,可偏偏这样,也没能怀了身子,这才是天意,合该她没那福气。”
豫王妃脸色一暗,冷笑起来:“就这般,爷还整日的往她院子里钻,若是得了那福气还了得,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这都几个月了,爷那新鲜劲还没过去。”
李嬷嬷想着,那魏侧妃的模样就是个千里挑一的,偏生这府里除了不得爷意的王庶妃就没个新人,这新鲜劲哪里能这么快就过去,想是这般想,可话却不能这么明说,只道:“承恩侯府出来的最擅长此道了,也不能怪王爷愿意去她的院子,老奴听说,魏侧妃在王爷面前惯来是软声娇语,便是青天白日的,她都勾着王爷做那事。”
“当真是不知廉耻。”豫王妃喝骂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您何苦与她计较,老奴说句您不喜欢听的话,这府里的女人只会多不会少,您若是真要计较,怎能计较过来,倒不如放宽了心,由着她们斗去,只要您膝下有子,谁能又能越过您去。”李嬷嬷这话早就想说与豫王妃听了,说句不好听的,年纪摆在这了,难不成还能跟那些小娘子争风吃醋?爷们,哪个不贪图那新鲜年轻的,谁又能把目光放在旧人身上呢!若不然,世间也不会有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话了。
豫王妃沉默了下来,许久后,苦笑一声:“当初,爷也是爱重我的,那时候,他便是不歇在这院子中,每日都要过来陪我用膳,我竟不知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什么,如今惹得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主子,如今王爷心里也是看重您的,这夫妻之情哪里是那些以色侍人的妾室可以比拟的,说句不敬的话,便是将来,能堂堂正正躺在王爷身边的也是您,不是那些小蹄子。”李嬷嬷眼中闪过水光,也想起了豫王妃刚刚嫁进王府时的情景,那时候,王爷与王妃当真算得上是和和美美,王妃的笑容亦不像现在这般刻板。
“何苦说这些话来安我的心,他但凡有半分看重于我,昔年就不会有韩氏的张扬跋扈,现今也不会有魏氏的猖狂行径。”豫王妃冷笑起来,那声音尖锐刺耳,却有着道不出的苦涩与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