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户口本上的年龄,硬生生被宫之言改小了一岁。
平时的宫之言,也是这么教导小丫头的。
明明过的是三岁生日,他偏偏在蛋糕上给她插两根蜡烛,还大言不惭地说,
“我家闺女两岁喽!”
海棠知道他的私心,他所有的努力都在朝回北城那一天努力,也不纠正。
小丫头到现在也认为自己两岁。
他们中间倒了一次机。
离北城越来越近,海棠的心越来越紧张。
宫之言握住她冰冷滑腻的手。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想证明你现在是盛绮罗。”
海棠垂首不语。
离开北城将近四年,或许很多事已经物是人为。
她想去爸爸的坟前看看,想知道小泥鳅与安南风过的好不好,想。。。。。。
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是否已经娶妻生子。
宫之言手上的温度并没有带给海棠一丝暖意。
飞机降落。
她带着孩子第一次站在这片熟悉的土地,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气息。
现在的北城已经是深冬。
空气还是那么干燥,寒冷。
海棠的手机很快收到一条“念慕集团欢迎您来北城”的短信。
机场大屏幕也在滚动播放着念慕集团的广告。
看来,他发展得不错。
宫家早就派人在机场迎接他们。
小丫头对这个陌生的城市,特别好奇。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住地东张西望。
离开将近四年,她感觉这里的变化很大。
一座座新增的立交桥蜿蜒在各处繁华的路口,鳞次栉比的写字楼已经直逼国内一线大城。
海棠坐在宫家的加长林肯轿车内,唏嘘万分。
真是世事无常。
她第一次走进宫家的大门,竟然还是以宫之言妻子的身份。
此时的宫宅,满目的白色和黑色,庄严,肃穆。
宫家虽然排在四大家族末尾,但在北城也是根深蒂固。
后天是宫老太太的出殡之日,宫家方圆几里车水马龙,来来往往都是吊唁之人。
宫之言把海棠介绍给几个素未谋面的家人。
宫之言的大哥宫之修也说了句,绮罗弟妹跟海家那个红颜薄命的长女有几分相像。
宫之修的老婆聂芸心是个漂亮温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