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回头白了他一眼道:“你想都不要想,我现在不打算怀幼崽,更加不会把自己的幼崽送出去。阿兄跟嫂子都还年轻,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幼崽,我操什么心?”
“那你在伤怀什么?”
冬冬刚想反驳他,吸进胸腔的气,又消了下去,她呐呐的说道:“我只是没想到夜繁他那么急着要幼崽。”
“可以理解的吧!你和他,是你们阿爸最大的孩子,战骁叔的幼崽还小,担不起部落的重担,如此就只有你阿兄最适合担这个重担。
作为族长候选人,他必须要有自己的幼崽,所以他才要尽快生下幼崽,只是没想到在那个时候生下来,他们又没好好保护起来,唉。。。。。。”
他也只能替他们惋惜一下。
冬冬也觉得可惜,三个幼崽呢!
哪怕他们蛇类兽人的孕期短,孵化期也短。
但那可是第一胎的幼崽啊!
感情总是不一样的。
结果全没了。
虽然妈妈说她还在想办法挽救最后一个。
但连蛋壳都裂了的,只是蛋黄没碎,铁定是没办法救回来了。
再说去到夜繁跟聿澜家的言惜。
不过几天时间,聿澜憔悴的不行。
言惜诧异,把手里的吃食给了她,宽慰她说道:“你们还年轻,还会有幼崽的,怎么就要把自己逼成这样?”
聿澜扑进言惜怀里,哇哇的哭了起来,她道:“言惜阿母,那是夜繁的幼崽,他的第一胎幼崽,他对他们寄予厚望,都怪我,没有好好的保护它们,都怪我。”
言惜心疼的拍拍聿澜的肩膀,问道:“繁繁不在家吗?”
聿澜哭声一顿,她起来,擦掉眼泪说道:“夜繁他比我更难过,他现在都不敢回这个家,一回来就会想到我们那三个逝去的幼崽,他都不愿理我了,我真该死,为什么死的不能是我,为什么要是我们的幼崽,我真该死啊!”
言惜拍拍聿澜的肩膀,转头看向雍和道:“你帮我去把夜繁叫回来,他伴侣成天以泪洗面了,他还只顾自己悲伤,我可从来没教他不顾及自己的伴侣的,他要是照顾不好自己的雌性,就把她交给别的雄性兽人照顾。”
雍和点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离开。
而聿澜却为夜繁找补道:“言惜阿母,夜繁他很忙,他没有不照顾我,只是回到这个伤心地,我们俩都会相顾难受。”
“你别为他说话,再忙都不能不顾及自己的雌性,他要是照顾不好你,就该给你多找几个雄性做兽夫,有人照顾你,随他怎么忙去,忙到天昏地老都没人管他。”
聿澜还想说什么,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夜繁被雍和带回来的时候。
言惜窝了一肚子的火想对夜繁发,但看到他也一副消瘦,颓废的模样,言惜到嘴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了。
这是她的孩子,是她第一次生下的孩子。
小时候白白嫩嫩。
如今憔悴的胡子拉碴。
她叹口气,起身来到他身前,把高大的男子抱在了怀里。
夜繁本还能再坚持坚持,毕竟他是雄性,总不能像雌性那样一遇到什么事就只会哭吧!
可是被妈妈抱住,他却是怎么都忍不住了。
抱着言惜的腰身,把头埋进她脖颈,无声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