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其实施缱也以明示和暗示的方式,好几次问过薛砚辞。
那晚和她躺在床上时,几乎就要说出那个答案,但后来他又反悔了。
他明知道,自己随便说些花言巧语,就能让她高兴。
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又会习惯性封闭自己,不肯透露自己的真心。
将近三十年,他已经习惯了潇洒恣意的生活。
和她在一起,他只是贪恋她的身体;和祝橙宁订婚,也是因为他需要这样一个标准的,门当户对的妻子。
女人对他来说,要么是出于需要,要么是出于世俗上锦上添花的点缀。
他是不想让自己喜欢上什么人,就算偶尔走了心,也会立刻抹去那痕迹。
他不想为了谁牵肠挂肚,更不想因为喜欢上谁,而因此受制于人。
一旦撕开了这个口子,很多见不得光的情绪和情感,就会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被一个女人拿捏,他很讨厌,也很掉价!
他绝不允许!
当眼前的梅女士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问他,施缱是他的谁时,他只是淡笑了下:“我的女人!”
这个回答既巧妙,又广泛,带暧昧,却又十分隐晦!
梅女士也是老江湖了,她眯了眯眼,第一次觉得,原来薛砚辞在感情上,是这般的不自信。
但她的这个发现,也只是在心里默默腹诽,绝对不会点破。
她和薛砚辞的很多对话,基本都是这样点到为止。
都是聪明人,没有什么不明白。
梅女士笑了笑,要是平时,可能她就会到此为止。
但如今薛砚辞将祝家逼到这个地步!
祝橙宁也因为这些风波,只能躲到国外去避风头,这让梅女士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临走之前,梅女士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的转头说道:“薛总为自己的女人做到这个地步,也让我实在佩服了,三番五次,护得紧哦,不过就是不知道施老师领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