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到胡冷面前,“胡少,久仰大名!
我叫韦灿。
”
胡冷表情古怪,打量了一番韦灿,眉尖一挑,“那窃听器你什么时候安装的?”
他在穿针引卷轴边缘,发现了一枚细小只有小拇指指甲盖五分之一大小的窃听器,并且还是经过颜色处理,贴在卷轴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也就他观察得足够仔细,才发现了窃听器。
“大概五年前,”韦灿脸上露出一抹怅然之色,“五年前我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后,确定可以报仇了,就一直在寻找报仇机会。
于是我潜入了蔺家,找到了被抢走的穿针引。
只是它被蔺仲收藏保护得很好,他也不曾告诉外人,我笃定如果我莽撞地直接去报警,或者告发他,他肯定会转移穿针引,到时候空口无凭没有证据,不仅报不了仇,还会打草惊蛇。
于是我偷偷安装了窃听器,就为了等待他在公众面前拿出穿针引那天。
”
说到这里,韦灿满脸的感慨与欣慰,“这一天我等了足足五年,他总算肯把穿针引拿出来了……”
众人听得无不肃穆,这得多大的隐忍力,才会隐忍五年,选择在这个时候告发凶手?
胡冷点点头,笑着说道:“有穿针引上的血迹为证,铁证如山,他的确逃不了。
”
“比不了胡少,胡少仅凭一番观察,就能洞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般头脑实在让我佩服!
”
韦灿不得不承认,在窃听器那头听着胡冷的一番分析,听得他那叫一个佩服。
他精心策划了那么久的计划,结果胡冷仅仅只用眼睛观察了几分钟就给识破了。
“好运罢了,也得多亏蔺仲一直聒噪个不停,为了让我出丑,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招,不然我也发现不了他的老底,”胡冷话锋一转,“不过蔺仲隐藏了那么多年,戒备应该很森严。
你想安装接听器也不容易吧?”
说着,他忍不住看向了韦灿身旁一人,“他帮你的?”
他从这人身上感觉到了真气气息,判断修为大概到了筑基初期,也算不错了。
“胡少果然慧眼如炬!
”
那人颔首一笑,大方承认:“没错,窃听器是我潜入蔺家安装的,对于别人来说很困难的事情,但于我而言不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