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阴风是阴魂出现时自身带来的凉气,只有怨气大的才会让人产生这种感觉。假如各位在夏天出门时,忽然一冷,那就要小心了…
我们面前站着的是一所沈阳八十年时所建立的“沙山大怪楼”此楼号称全沈阳最破的楼,都是一些拆迁户,格局是仿造香港筒子楼建立的,几家公用的厨房。此处特别的破旧,原住户基本走的差不多,都是一些外来务工人员租住的地方。
楼道的栏杆上能看到挂着的破旧衣服,偶尔见到几个穿着三角裤衩的男子游荡者。要知道柯老板可是身价几千万的富翁,居然会落到如此田地,不由的让我一阵唏嘘。刚刚我感受的凉风,就是在这楼道里吹出来的。
定了定神,我拿出了风铃跨在腰间,防止阴风入体,本来想着给蔣诗雨也贴上符,但我惊讶的发现,她好像不受阴风的影响。我觉得这应该和他从小念诵地藏经有关,任何阴邪有关的东西都不能害她。
“我感觉怪怪的,要不咱们别进了。”她说。
我劝他没事,对付尸变我可能打怵,但若是面对阴魂,倒是从不担心。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看着面前极其破旧的电梯,我决定还是走楼梯能安全点…。
楼道内的怪味儿,熏得我皱了皱眉,就劝蔣诗雨别跟着了。
她倒是拒绝了我的提议,非要跟着一起趴楼梯,说也很好奇柯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会拿父母的尸骸做邪物。拗不过她,就让他一同跟着了。
楼道静的吓人,虽说刚入了初秋,可却让我犹深处冰窖一般。蔣诗雨不由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真的好冷啊,怎么像进了冰箱似的。”
我皱了皱眉,气如寒冰,这是产生了怨才会这样。如果今天不是我来,不出三日,这楼里绝对会开始死人。画了两道“起阳符”给了蔣诗雨一个用来驱寒,对付阴魂阳气是最好的攻击手段。
就当我刚站在柯先生住所门前时,满地杂乱的虫尸让我不禁有些惊讶,忍着内心当中的惊讶,我敲了敲门:“柯先生,你在么?”
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答,于是我拿出电话拨了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时,屋内传出阵阵铃声。
“可能把电话忘在家出去了吧。”蔣诗雨说。
我摇摇头,一个濒死的人,电话是他的救命稻草,试问他会放弃自己的救命稻草么?越来越觉得奇怪,让蔣诗雨靠在旁边。我向后退了几步,接着一个助跑,抬脚就踹在了木门上。
这门也是年久失修,没费了多大的力气就被我一脚踹开,铺面而来的臭气熏得我是一个踉跄。蔣诗雨尖叫了一声就躲在我的后背,房间里到处弥漫着尸臭。再看床上,躺着一具已经腐烂生蛆的尸体,从轮廓上可以看出他竟然与柯先生有着七八分的相像。
蔣诗雨瞪大眼睛,紧张的说:“大宝你说刚刚打电话的会不会是他啊?”
我让他先别紧张,打电话报了警。站在破旧的一居室小屋,我扫视了一圈,就见在床头的位置,一块儿佛牌被随意丢弃在那里。我在这时开了慧眼,就见那佛牌上黑气缭绕。
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就见佛牌镶着翡翠金边,要不是玻璃罩中的两节指骨,还算得上比较漂亮的装饰品。蔣诗雨报完了警凑过来问:“你拿的是什么?”
“先出去吧,这里细菌太多。”我瞄了眼柯先生的尸体,如果看过鬼片的同学可能都知道,死者死去后,有一段时间是不认为自己已经死亡的,他会驻留在自己死去的地方,刚刚柯先生房间窗户窗帘紧闭,加上见不到光,这种灵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像类似的事儿有很多,莫名上线的死者QQ、游戏号,死者的短信,这与柯先生这个算作一类。
握了握佛牌,柯先生的灵魂现在应该就在佛牌中被老两口教训着,这种邪牌,落在谁的手中,谁就妥妥的遭殃。于是我拿红布包裹,缠上娘子线,贴上了一道符就丢在了青囊中。
没多久警察就来到了现场,由于我们是目击者,被带回了沙山分局录口供。当警察询问我怎么知道死者死亡的时候,我说接到了死者电话,警察说我疯了。我把通话记录给政府看了眼,年轻的警察还真就回拨了,只不过是一个已经欠了费的电话。由于我也没有杀人动机,审查了一会儿就被放了。
看着天已经快黑了,蔣诗雨说请我吃口饭。我摇摇头:“我一会儿去趟通辽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