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有叶跪在地上,眉垂目敛的。
傅政亥走到他面前,伸手,拎起傅有叶的一只手。只见腕上缠了好几圈纱带,里面敷了药膏,厚重的中药味遮去之前的肉烂皮腐气味。两只手腕皆包扎地厚肿起来。
傅政亥看过一遍他的手,看向他,“你不是从来不跟人有数个月纠缠吗?独独跟了他,就全变了?家里也不回了?”
傅有叶跪地,沉声,“是有叶的错,没能及时赶得回来……”
傅政亥看他那模样神情和手腕伤势,也自知不全然是他的错,便把地上的傅有叶叫了起来。
傅有叶站起来后。
傅政亥望着他说道,“我不管你情爱私隐,但是你自己的任务别千万别忘了。你是干哪行的你是知道哪行的规矩。”
傅有叶点下头来,“谨遵父亲教诲。”
父子谈话差不多。傅有叶准备退出书房时,傅政亥问了句,“有枝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傅有叶道,“他送他女朋友回家了。”
傅政亥知道小儿子有女友,他点点头,兄弟两人的事他平时也不多管,只是缓道,“你跟有枝两人,应当好好共事。不争得失,互帮扶持。兄弟间没有泯不去的恩怨。”
傅有叶面上道了句是。心中冷笑。
于是,便退出了房间。
……
霍景时把昏沉睡去的傅有枝带回房间。
暗色暧昧的光线打在那人的琼粉花白的脸庞上,如同落下一道缓缓的柔腻。大手翻侧过他身体,衣物一件件褪下,露出光洁凝脂的肌体。
大手从那句身体上一直挲抚、揉按下去……
……
第二天早晨。
傅有枝醒来,发现霍景时就睡在自己身旁,自己寸缕未着。他明白过来一切,鸿门宴,他喝下了他哥递来了下药的酒。
一下子,目眦欲裂般,羞辱难当。
傅有枝平生可曾受过如此大辱。
当即四处寻找利器。想在自己床边那熟睡的人心口插上一把锋利,拉出柜台的抽屉,没想到惊醒霍景时。
霍景时睁眼,看向那浑身腻白似雪的傅有枝坐起,似作一柔笑,“你醒了?”
……
那天鸿门宴上,傅有叶一句,“回家随你处置”似也是空话。
自从那晚回了傅家后,傅有叶就天天深待在霍景时的私宅,不出一步。傅有枝就算多有能耐,也不能进霍家找麻烦。
但自那次起,霍景时天天送他礼物求他欢喜约他出门,傅有枝怒到极点一概不理。面对霍景时每日不停不倦地追求,睚眦必报的他生出一计来。
电话打通,“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傅有枝心中冷笑一句,“你不是一直想约我出来吗?”
霍景时以为他终于想通,便道,“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傅有枝灰浅眸如冰璃,映了下外面高楼万丈下的深渊蚁景,“我想见我哥哥。”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傅有枝继续道,“把我哥哥带出来,我只是想见一下他,没有别的。”
霍景时又问,“你见了他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