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阳倒是不想走,但不得不走,心下沉沉叹气,将她放了下来。
“晚上我会早点儿回来。”楚昭阳气息不稳的说道。
说话时好像还带着她的气息,与他的薄荷味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亲密。
顾念脸上的红色褪不去,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乖巧的点头。
楚昭阳深深地看着她,心道这丫头真是会勾人,明明很想走,可是双脚就是动不了。
如果以后结婚,会不会被她勾的连床都不想下啊?
顾念都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这样无辜的看着他,他就除了她身边,哪儿也舍不得去。
楚昭阳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她好几次,才终于离开。
顾念一直站在门口,看楚昭阳进了电梯才关门。
然后,又跑去了阳台,拉开窗探头看他。
看到他的黑色添越从车库中开了出来,离开。
工作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却有点儿空落落的。
关上窗回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余嫂。
余嫂笑眯眯的说:“我可是第一次见先生说这么多话。”
顾念刚刚才正常点儿的脸色,唰的又红透了。
余嫂刚才,不会是什么都听见了吧!
余嫂说完就走了,留下顾念一个人凌乱,干脆回了客房,开始在床上懊恼的打滚,捶床。
迟以恒在办公室中,正在准备明天的课题,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头也没抬,随意的喊了声:“进来。”
没多会儿,眼前便突兀的出现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迟以恒惊讶的抬头,就见到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将眼部以上都这挡在了帽檐之下,深重的阴影罩在鼻梁上,只清楚地露出一双有些阴鸷的唇。
迟以恒表情肃整起来,将文件袋接过。
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又低着头,阴沉沉的走了。
迟以恒摸了摸文件袋的左上角,拉开抽屉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药水。
在文件袋的左上角滴了一滴,透明的药水慢慢的在黄褐色的牛皮纸袋上晕开一圈深色。
接着,这圈深色的中心缓缓地出现了一个小红点,又朝四周扩散出不同的线条。
最终,当线条汇聚,停止扩散。
深色的中心,竟是出现了一个红色的“r”字。
就在这个完整的“r”字出现之后,只过了一秒的时间,便完全消失,只留下那圈深色的痕迹,正在逐渐干燥。
那处的牛皮纸也在以缓慢的速度慢慢的恢复原来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