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生天生就是个杀手。他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很有做杀手的天赋。次日我们就从北边渡河到了对面,从林子里绕到了镇子的东边,就卡在镇子到东山中间地带。在这里有一条五米宽的道路,这条路不仅能走马,还能走车。我们甚至在这里看到了有人骑着自行车来往。到了这时候,陈富生的眼睛还没彻底恢复,他其实是看不清远一些的目标的。不过就在我们觉得他无法对远处的目标锁定的时候,他竟然突然就举起枪,砰地一声,直接就把一个骑着马飞奔的人击毙了。这人直接从马上坠落,马却跑了。我和朱泉跑上去一看,这一枪直接打穿了这人的脑袋。这也太准了吧。这人背着一个药箱,打开里面有冰块,在冰块里面有很多血包,每个血包上还贴着标签,上面写着血液的型号。朱泉把药箱背上,我们回到了林子里给书生看。书生看着血包说:“这群畜生,这是又抽了多少人的血啊!”我对这些血不感兴趣,我最感兴趣的是陈富生。我笑着说:“陈大哥,你的眼睛好了?”陈富生一边擦枪一边说:“看不太清,不过我可以凭感觉,开枪根本就不需要瞄准,知道他来了,抬手就打。你要是问我为啥打这么准,我也不知道。”朱泉大声说:“这是天赋噻!”我这时候才算是彻底服了。那家伙骑着马从我们侧前方飞奔而来,就在他路过我们的一瞬间,陈富生抬手就打。正是他离着我们最近的时候,这一枪打响了,直接击中了头部。要我打,我肯定先射马,毕竟马的目标更大,更容易打中。正所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马倒了,人摔下来,直接摔个七荤八素,还不是手到擒来啊!陈富生不介,他直接就把人给射下来了,一枪打中头部,瞬间毙命,干净利索。倒是马跑了。我说:“陈大哥,你这枪法简直出神入化。”陈富生呵呵笑着说:“你要是让我打固定靶,我还不一定打得过你呢。但是打移动靶,我还真的谁都不服。”陈富生这时候把枪举了起来,明显,他的手在抖,枪管也在抖。但是打移动靶的时候,他的手就不抖了。书生说:“我们得转移了,开了枪,很快敌人就会来这里搜索。”陈富生说:“倒是没必要太怕,他们没有像样的枪,最多就是霰弹枪。”我说:“霰弹枪我们也受不了,就算是一颗枪砂打进腿里,这腿也使不上劲。快走,我们换个地方。”陈富生说:“倒是不用担心,他们只要敢进林子,就是我的天下。我倒是看看他们有多少人够我打的。”朱泉拿着血包说:“书生,这血有啥子用吗?”书生说:“最好别用上,虽然这血很珍贵,但是眼下我们还用不上。”但是我看得出来,书生很想背上这些血,但是又觉得没用,很纠结。我说:“那就埋起来,要是用得上我们就挖出来,用不上就不要了嘛!”我和书生把这个能保温的药箱埋在了树下,在树上做了记号。书生说这样的话,这些血能保留七天甚至更长。毕竟现在天气转凉,药箱里的冰不会快速融化,那些血里都是有抗凝剂的,要是气温再次降低,那些血保存一个月都是有可能的。只要我们需要,随时可以来这里挖。血埋上之后,我们开始转移,继续往东走,我们想一直走到菩萨庙。伺机而动。本以为这一路回遇到一些麻烦,至少会遇到一头黑熊或者一群野猪吧,想不到的是,我们很顺利地走到了东山脚下,远远地,看到半山腰有一座山门,这应该就是菩萨庙的山门。在这里还看不到菩萨庙,山上林子很密,视野受限。不过很明显,这条路就是通往菩萨庙的山路。猴子和狐狸在周围游走着,并没有遇到危险。此时天色逐渐黑了下来,我们在林子深处扎营,就住在了东山脚下。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晴,有风,气温在五度左右。我们都穿上了大衣,此时我和书生、朱泉三个趴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道路。我手里一把猎枪,随时可以射击。在石头下面,陈富生在喝酒,他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这家伙是真能喝啊,早上吃着面条还喝了半斤,这时候正在往肚子里灌剩下的半斤。照这样下去,他恐怕活不过五年了。就没见过这么喝酒的,不要命的喝。关键是谁也劝不了他,这就叫两眼南拳该死的鬼。大娟子和萧安在陈富生旁边,负责保护他。毕竟他的眼睛不好,鬼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这时候,有一辆自行车从山下冲了下来,离着很远就听到了声音。声音之后才看到了人影,我说:“来人了。”陈富生说:“几个?”我说:“两个,一个骑,一个在后面坐着。”书生说:“陈大哥,要活口!”陈富生说:“先打坐着的头,再打骑着车的腿。”我说:“陈大哥,你当真能打这么准?”陈富生哼了一声。说着聊着的,骑车的人就到了近前,陈富生抬手就是两枪,自行车应声倒地。我和朱泉从大石头上跳下去一看,后面坐着的头被掀开了,脑浆子还在往下流呢。骑着车的那小子腿上中了一枪,正捂着腿哎呦哎呦叫唤呢。我和朱泉拉着这小子就进了林子。书生摆着手说:“我们走。”我们拉着这小子回了我们的基地,这时候我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小子,他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身体长得是真结实,看来营养不错。他年少轻狂,此时倒是有点李宏伟的蛮横样子,他梗着脖子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说:“年纪轻轻,不要动不动就吹牛。要你死太简单了,只需要一刀就把你解决了,你影响好好想想怎么活下去。”书生一边给这小子处理伤口,一边说:“小伙子,你应该听过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朱泉说:“还有一句,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小子到底是俊杰还是好汉,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要是不配合,你就只能去死了。”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他眼睛通红,仇视地看着我,不说话。朱泉上去就抽了他一个大嘴巴,说:“问你话呢。”这小子大声喊:“有种杀了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老子要皱一下眉,就不是男人。”我说:“真不知道是谁把你教育成这样,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你可是个一米七多的小伙子,你现在死了,你不觉得很可惜吗?”“你少来这套,有什么把戏,尽管使出来。”书生说:“你先别急,等下老子就把你肠子挖出来。然后再给你一把剪刀,你要是想死,就剪断自己的肠子。要是你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听话。”书生把他腿上的伤口处理好,缝合的漂漂亮亮的,他说:“你看看,这伤口处理的你满意不满意。”这小子哼了一声。书生这时候拿着手术刀,看着他说:“把手抬起来,让我看看你小子骨头有多硬。”我们按住了这小子,书生在他肚皮上切开一个口子,一伸手就把他的肠子拽出来一截。书生说:“放开他。”接着,书生给了他一把剪刀,对他说:“你不是英雄好汉吗?我给你做好汉的机会,这肠子是你自己的,里面装的全是屎。你要是好汉,自己做个了断。”这小子拿着剪刀,满头大汗。书生大喊一声:“你剪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