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中,梁袭听完豪斯来意,对豪斯道:“很难,要翻盘唯一的办法就是证明雷萨是非法正义成员或者雇员。警方没有从金钱上发现任何端倪,在通讯等方面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以我个人判断,雷萨就是非法正义的雇员,或者找的临时演员。是非法正义这个系统让雷萨能从容在最合适的时机刺杀格雷。但我拿不出证据。”
豪斯问:“需要做什么?”
梁袭道:“我没理解。”
豪斯道:“两百万英镑,值得做很多事。”
梁袭思考一会,道:“一度被认为是八枪手之一的托米是非法正义的成员,他被释放后一直在家修生养息,他应该不清楚刺杀格雷的计划。如果非要找突破口,我有一个机率不高的猜测,高尔夫球场新招的园丁。从这人资料来看,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劳动者,他在西伯尔家工作数年,西伯尔卖掉房产后被遣散,在高尔夫球场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梁袭:“虽然警方调查认为园丁是清白的,但是我一直就不相信偶然。我反查了他在西伯尔家的工作。园丁工作的豪宅是西伯尔名下的空置豪宅,这个豪宅只有他一名工作人员,每周会进行一次定期家政清扫。这豪宅位置比较偏僻,周边道路没有监控。西伯尔作为一名商人,将这么一套豪宅就这么空置了七年时间。每周还花费一笔钱请家政进行打扫。最有意思在,我联系了一名家政人员,给了一点钱,她告诉我豪宅有人住。主卧,泳池都有人类使用过留下的痕迹,遗留有垃圾。”
豪斯:“黑松门?”
梁袭不置可否:“也许。”权贵也是人,不少是男人,也想干点坏事。但是作为权贵,干坏事不能被抓住。小部分男人有多控制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呢?就说近期发生的最蠢卫生大臣,在监控下和自己的女助手拥抱和亲亲。这妹子条件还不是很好。有这么一个段子,问美女勾引他他能抵制诱惑吗?男子回答:那是他们,我丑女也抗不住。想干坏事,又不想被抓住,必然需要一个安全的地点。怎么办?政客没招,但商人有招,权力的需要就是商人的工作。
于是在上流圈中出现了一种叫黑松门的说法,不是什么门事件,而是指某个不少人知道的秘密会所的门是黑松材质。知道的人多了,这个会所就没有存在意义。也不能说是会所,就是提供给政客和女性单独深入交流探讨工作的场所。据说去这些场所工作的部分女性全程蒙眼,事后会被人送上车,会获得不菲的报酬。
梁袭道:“一个能帮西伯尔看管黑松门5年的园丁,我想他不会是普通人。”然后梁袭打开了思路:为什么非法正义第一份宣言要将矛头对准西伯尔,之前分析说明西伯尔并没有什么错,他也想帮大家赚钱,亏损是因为存在客观原因。他的错只是没教育好几个孩子,让他们的敏感时期炫富。
梁袭大胆推测,西伯尔与非法正义有关。西伯尔作为一名商人,他在英国有十多处房产,并且与很多政客,贵族,议员是好朋友。最有意思是,西伯尔和前伦敦市长不仅是好朋友,也是其竞选的主要支持者,也就是出了事死亡的那位市长。
这部分梁袭不会告诉豪斯,伊莎的人已经盯上了园丁,但是园丁表现的太正常了,这几天下来没露出任何破绽。没有破绽就制造破绽,伊莎不能乱来,豪斯却是个喜欢打擦边球的人。可以让豪斯去试试,试试也不会怀孕,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一直找不到园丁的漏洞,那就死马权当活马医。
在豪斯联系梁袭喝咖啡时,梁袭已经知道豪斯的目的,先与伊莎进行了联系,伊莎同意梁袭的想法。但要求豪斯要留证,并且不能过度伤害园丁。
梁袭提出了要求:“如果你想找他谈谈,最好给我一份影像资料。我们都不希望出现伤害致人死亡的情况。”
豪斯老狐狸,已经品味出一些味道,但他没有说破,他也清楚梁袭要的影像资料是什么。豪斯点点头,问:“你现在算是英国官方的人?”
梁袭解释:“不,不是,只是这件事和我有些关系。约翰。或许还有格雷。”
豪斯不置可否:“地球离开了谁都会转,没了格雷就不见得伦敦就会沦陷。纵观历史,从来就没有单纯一件事和一个人导致世界发生变化,要说有,他们也只是导火索,是引爆器。如同一个密封的高压锅,不是最后的蒸汽让高压锅炸爆,而是不断增加的蒸汽让高压锅炸爆。”
豪斯:“梁袭,低调一点,别和刀锋走太近。刀锋会盯着圣旗,圣旗就不会盯着刀锋吗?现在你还没有被他们看在眼里,甚至还不知道有你这个人。但一切安全第一。我难得说这么多真话,别辜负了我的好意。”
梁袭笑道:“和你合作就是爽快,知道我要什么。”
豪斯笑着举咖啡杯示意,两人很有默契一起喝了一口。毕竟是咖啡,干杯是不可能干杯的。
……
让梁袭和伊莎意外的是,豪斯没有拿下园丁。虽然豪斯动用了灰色力量,但是那园丁非常强硬,一直坚持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园丁。他甚至不承认自己曾经工作的西伯尔豪宅接待过政客。豪斯告诉园丁,自己已经找家政了解过,经常有人在豪宅过夜。园丁则称,他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别人偷跑进来的。
豪斯告诉园丁,西伯尔已经承认豪宅是黑松门。西伯尔还告诉自己,园丁是他雇佣记录权贵隐私的一名工作人员,由于公司破产,西伯尔不打算再经商,这才卖掉豪宅,给了园丁五十万遣散费。
园丁表示,他没有拍摄任何隐私,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承认自己收了五十万的遣散费,他认为是西伯尔对自己多年的工作表示的谢意。
在折磨之下,园丁会哭泣,会喊叫,但始终没有承认自己帮助西伯尔收集权贵隐私的事,更不用说承认格雷遇害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