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去这个机会,那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在这个偏激荒诞为主基调的主城,真正的贫民不是那些负债累累的赌狗和入出不敷的考生,而是这些在底层服务行业中勤勤恳恳的老实人。
他们没有能力过奖励高的困难试卷,也不敢去压上全身家当去赌一夜暴富,他们甚至没胆子去借钱,只能皱皱巴巴的攥着手里的几块钱过日子,一点一点在主城讨生活。
钱江山给陈子坊打了个电话:“你帮我看一下小孩怎么样能养活,我晚上会带回去一家人。”
陈子坊没觉得丝毫不正常:“嗯,孩子几个月大了。”
钱江山不怎么喜欢孩子,所以也不了解:“不知道,应该挺小一个吧,就长得跟小猴子那种的。”
陈子坊:“嗯,晚上几点回来,用不用给你留饭?”相对于孩子,他更在乎钱江山。
钱江山立刻掐断电话:“我这边还有事儿,先挂了!”
好悬又听一顿唠叨。
“您…爱人真贤惠。”男人站在收银台后面,想到了自己的老婆,“等你再老一点就会发现有一个人天天问你吃什么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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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山对于爱人这个称呼有些意外:“他不是我爱人,他是我朋友。”
不论以前还是现在,爱人这个称呼好像离他都挺远的。
男人顿时有些慌张:“对不起,我、我没了解清楚。”
钱江山递给男人一张名片:“你回去跟家里说一声,收拾收拾东西,晚上到拿着这张名片到A区去,会有人带你们进去。”
男人双手接过名片,弯腰点头:“诶好!”
钱江山的名片做的很简单,黑色名片中间印着一只镭射质感的乌鸦,背面是他的联系方式和A区住址。
这些问题解决后,钱江山不得不去面对那个严峻的问题——送陈子坊一个什么礼物。
送手表太敷衍,送领带太暧昧,送车又太隆重,钱江山把能当礼物送出去的一切东西都想了一遍,哪一样都觉得不合适。
两个大脑产生的智慧总要比一个多,于是钱江山拐个弯就上了借东风公司的顶楼。
钱江山把他和陈子坊的关系大致和赈早见说了一下:“安东尼先生,你觉得我应该送他点儿什么呢?”
赈早见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我感觉送酒不错,正好我那新酿了两瓶清酒,我感觉这次味道不错,你拿去送他正好。”
“我从来没见过他喝酒,送酒还不如送手表。”想到昨晚跟酒精无异的酒,钱江山胃一阵抽痛,“听我一句劝,放弃酿酒吧。”
“别这么打击我,万一你面前是一位将来的酿酒大师呢。”赈早见,“那你送他一把趁手的武器?他下个月就要下考场考试了,有一把趁手的武器相当于多一条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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