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五年,即今年,朱元璋在承天门与端门的城台之上各修建了五间城楼建筑。
承天门前广场修建了左右千步廊。
广场东侧为吏、户、礼、兵、工五部,西侧为五军都督府,锦衣卫衙门。
至于刑部则在皇城之北的太平门外。
现如今的锦衣卫衙门,便是数月过去,还能闻道一股淡淡的漆味。
现在的大明,对于这些,当然没什么太大的讲究。
蒋瓛本来应该直接入内,而后便是南,北镇抚使汇报今日京师诸多情报。
但见宋忠的模样,显然有极为私密之事。
他摆摆手,后方跟随的锦衣卫麾下们立即散去,而后蒋瓛便随同宋忠入了屋内。
“有什么事情,还要单独汇报。”
蒋瓛直接问道,宋忠的行为让他有些迷惑,锦衣卫里秘密很多,但一般来说两镇抚使都属于他的心腹,不必刻意隐瞒。
“蒋指挥使请看。”宋忠也不迟疑,立即将背对墙壁的画像转了过来。
蒋瓛看去,只是一眼就觉得画像上的人极为熟悉。
定睛一看,顿时就认了出来。
而后转头呵斥道:“宋忠,你好大的胆子,敢私底下摹刻太子殿下画像,你可知这是杀头之罪。”
天子,太子,及诸多皇子皇孙,甚至于勋贵大臣们的画像。
在未经得同意前,私自摹刻,便是犯有不敬之罪。
这大概相当于后世的侵犯肖像权了。
古代随便画他人的头像,可不是一件好事,有侮辱的成分意思。
常规的画像只有两种,要么就是留作传承,供后人祭奠思念。
要么就是通缉犯的海捕文书了。
显然张千户画的这个头像,按照他以往的工作习惯,咋一眼看上去便是跟通缉犯头像一般无二。
这便是蒋瓛怒声训斥的原因。
“蒋指挥使息怒,卑职自然清楚这等忌讳,可关键是,画上此人,并非太子殿下啊。”宋忠连忙解释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蒋瓛微微皱眉问道。
“这画像上的人,是早前卑职在秦淮河畔一茶楼遇见,乃是那茶楼东家。”
“卑职当时一见,顿时是惊为天人,此子年岁不大,约莫二十左右,却和太殿下,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极为相像。”
“卑职心中惶恐,所幸当时衙门内的张千户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