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隔绝了两个火热的人。
顾北屿零零碎碎的啜泣声不断地传进司徒玦的耳中,那就像在用一把铁锈了的钝刀,一遍一遍的磨着他的理智。
一直到里面的人没了动静,僵直着身体在门外一动不动的人才有了动作。
司徒玦默然的走出了自己的院子,一直走到了大厅,才传唤了人,叫人去准备热水和换洗的衣物。
他容不得旁人把那声音听了去,所以把包括影卫在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来,独自站在房门外,等待屋内人的平静。
东西都准备在了偏房里,司徒玦便就把人都赶了出去,亲自试了水温,才缓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打开房门之间,他的手都有些发抖,而在打开的一瞬间,感受到专属少年的花香扑面而来时,更是让他的身体又僵直住了。
足足怔愣了一刻钟,才慢慢又迈开了腿,朝着床榻上的人儿接近。
看着已经昏过去身上狼藉的少年,司徒玦强制自己要冷静,心里一直在念着清心咒,可在低头要触碰到他的身体的时候,只觉得这清心咒也是不好使了。
“当真是要我的命。”
司徒玦这些年身居高位,不是没见过身在花期的哥儿,甚至是那种被人调教好,使尽浑身解数在自己身上点火的也碰上过。
可他也只觉得无趣,甚至,被送来的那些,即便还是处子,他也觉得脏,更不可能对他们情动。
引得他情动的,只有两人,一个是那夜他被人下了药给他做解药之人,还有就是眼前这个已经昏睡的人儿。
分明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可偏偏就让他觉得处处都是引诱。
抽出了自己贴身的匕首,划过了自己的手臂,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这才把少年打横抱在了怀里。
“唔。”
少年的花期未过,只是因为太累了,才昏睡过去的,身子还悸动着,被人一触碰,就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乖,带你去清理。”
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少年后背上的伤许是因为他刚刚自己不管不顾的胡闹有些想要挣开了,但还流出血,让司徒玦的心放下了些。
给人洗澡,伺候穿衣打理,这些事情,都是司徒玦第一次做,动作有些笨拙,但都足够轻柔,尽心不让少年不适。
全都弄好,把干干净净的小人儿放到已经换好的干净被窝时,司徒玦只觉得打场仗都没这一番来的劳累。
毕竟,他不仅因为害怕自己手太重伤到少年,更要抑制自己心里那头野兽,不能伤冲动,伤到少年。
“这些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司徒玦随意的在自己手臂上撒着金疮药,因为怕自己冲动,这半天伺候顾北屿,他足足在自己手上划了五道。
但他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战场上时,多重的伤都受过,这样的浅的伤,根本也不被他看在眼里。
拿绷带把伤口都缠上了,司徒玦看着熟睡的少年,叹了口气,这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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