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早已经等候在门口,在他坐上车后,车子便开车了别墅,前往医院。
如同以往那般,厉少爵只要到医院,陆廷深就会调好时间,等候着他,为他服务。
不过,今天有所不同的是,多了一位赶不走的病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严三少。
厉少爵走进陆廷深的办公室,就看见了躺在移动病床上的严以枫。
这一刻,仿佛有种位置被人霸占了不爽感。
因此,我们厉少爵皱起了眉头,淡淡地瞥了一眼严以枫:“你怎么在这里?”
“唉!”严以枫叹息一声,幽怨的眼神望向了站着的厉少爵:“既然来老陆这里,自然是生病了,不然谁愿意来看他?”
“你这是在嫌弃我?”陆廷深也瞥了他一眼。
严以枫不以为然,再次哀叹了一声:“我怎么就生病了?”
“生病?”厉少爵嘴角一抽:“莫非精神错乱?”
“呀,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严以枫生气,嗖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很无助地朝厉少爵吼道:“我失眠了,失眠了,失眠了!”
靠,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尝到失眠的滋味。
真不是滋味……
“你居然会失眠?”厉少爵眸光微眯,目光却移向了陆廷深。
陆廷深无奈地摊摊手,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
严以枫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目光注视着厉少爵:“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你失眠的痛苦了,那什么……你又是因为失眠来找老陆?”
厉少爵抿唇,深邃的眼睛微敛,淡淡回道:“不是,我的失眠……似乎好了!”
“什么?”严以枫与陆廷深同时瞪大了双眼,惊呼了一声。
然后,同样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厉少爵。
严以枫:“老陆,我没听错吧?”
陆廷深:“大概好像应该……没错!”
严以枫:“老陆,失眠会传染吗?”
陆廷深:“严三少,你的书都读去哪里了?”
严以枫:“我去……他好了,我却失眠了,难道不是他传染给我了?”
陆廷深:“按照你这样的说法,应该叫遗传,而不是传染!”
“遗传?”严以枫愣了三秒才回过神来,俊脸顷刻间黑了,目光射向陆廷深:“窝草,你是想单挑吗?”
陆廷深白他一眼,没有继续搭理他,而是转头看向在沙发坐下的厉少爵:“上次听你说失眠有所好转,我还有些不相信。现在看来,你是找到治疗失眠的原因了。”
“好像……”厉少爵微眯双眼,停顿了一下,脑中浮现夏七夕的睡颜:“……是!”
陆廷深抿唇,推了推眼镜,在厉少爵对面坐下。
严以枫也起身,好奇地看向了厉少爵:“原因,什么原因?”
厉少爵双手环胸,狭长的眼睛看着两人,像是斟酌了一番,才缓慢地开了口:“夏七夕!”
“咦?”严以枫与陆廷深互看了一眼,接着又不约而同将目光移向了厉少爵:“什么意思?”
厉少爵低眸,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下巴,仿佛陷入了沉思。
严以枫和陆廷深等着他的回答……
就在两人都快等不下去的时候,厉少爵才再次开口。
“有夏七夕在,我便不会失眠。”
“这样也可以?”严以枫惊住了:“夏七夕是药吗?”
那个女人怎么看,最多算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