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碰掉了一个花瓶。
乒乓咔嚓。
正气头上的老爷子听到动静一回头,就看见自己收藏多年的花瓶被摔了个稀巴烂,更气了。
“你这个讨债鬼!”
时老爷子看着碎成一片一片的花瓶肉疼不已,恨不得再抽时恪两拐棍。
时恪倒是满不在乎,“一个死物而已,再给你买。”
时老爷子啐他,“少用你哄女孩子那套忽悠我!”
时恪笑笑,不置可否。
进了书房,时老爷子开始摆弄自己的宝贝茶具。
时恪站在窗前,倚着窗台,耐心急的等着时老爷子开口。
“不关门?”老爷子冲好一壶茶,提醒时恪。
时恪轻嗤,“又没有什么不能让别人听的。”
时老爷子白他一眼,“你倒坦然。”
时恪扯了扯唇,“所以您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时老爷子不答反问:“你不打算住在家里?”
“我倒是想。”时恪嘲弄道:“就怕明早起来,您就彻底失去我这个宝贝大孙子。”
时老爷子:“……”
他知道时恪说的并不夸张。
这家里除了他,没人欢迎他来。
所以时老爷子并未劝他留下。
他只有时守业一个儿子,而时守业也就时恪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事,时家就真的绝后了。
虽然现在一直在提倡男女平等,但到了时老爷子这个年纪,他就想有个亲孙子。
不是外孙时竞不好,而是时恪在遗传学上跟他的羁绊更深。
“找好地方了?”时老爷子给时恪倒了杯茶,“用不用我让人给你安排个地方?”
“不用。”时恪果断拒绝,“我出去住就是不想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在时家,无论是夏敏还是时文萱母子,他们都容不下他,恨不得时刻掌握他的动向。
他不留在时家,就是不想给他们窥探他的机会。
没道理他从刚时家这座监狱里出去,转身又埋进了时老爷子给他的新牢笼。
最重要的是,他想肆无忌惮的跟他岁宝贴贴。
几天不见,他想她想得快爆炸了。
他可不想跟别人分享他跟他岁宝贴贴的全过程。
更不希望他跟陆岁岁的关系这么早暴露。
无论是对他,还是对陆岁岁,都没好处。
见他拒绝的这么干脆,时老爷子瞥他一眼,“什么叫找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就不能是找人照顾你,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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