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哥,你披上这个。”
“不必,我不冷,咳,你自己看好脚下。”
“没想到这密道漆黑深幽,却干燥得很。”
“。。。。。。”
“我们分道而行真的没问题么?”
“他们,咳咳,心中不安始终未消,难免从众心理使然,这条路虽不及隔壁平坦宽敞,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既如此,你缘何另要分道扬镳?”
“少人少猜忌,我们另有打算,别节外生枝的好。”
“是我太冒失,虽也知会有惊险,却妄自托大自以为能坐等驰援。不想这里竟是前朝墓室,那断龙石甫一砸下,我心都凉了大半。”
“。。。。。。”
“你,你可是生了我的气呢?”
“。。。。。。咳,咳咳。”
“凛哥,我想在原地歇一歇。”
“累了?”
“不。。。。。。是,是有些累。。。。。。”
“果真是你累了?!”
“倒也。。。。。不果真。”
“。。。。。。”
“只是不自禁担心你。时机危急你定然不允,但入得这封闭不透气的空间太久时辰,你肺脉恐伤损不继。”
“前路应不会太长,我允诺不牵强硬撑,再走一阵。”
“唔。。。。。。真是,恐怕第一次见你如此坦诚。”
“。。。。。。”
“此处呼吸入鼻并无异味,应当不必防备哪里冒出来无色无味、且混于气息中的毒药吧?”
“先前我们已顺利通过机关,这密道不过是匠人用来逃生来用,怎会一股脑总想害人伤人。。。。。。”
“倒也不错。那女子说密道通往绿林,可出去后,再要去找入谷地那山口怕是徒添路途。”
薛纹凛徒然停步,侧身时体量尤显轻薄,挺拔颀长的身姿傲然而立,随时随处入得他人眸里,都像一笔悠远水墨。
他迎着耳畔细微的风动回眸凝焦来时路,其实那里极目所及除了黑还是黑而已,但薛纹凛伫立时,盼妤下意识屏息痴望,异常乖巧安静。
不多时,薛纹凛像再次确信后方无人,微垂首咳嗽两声,提前拦住盼妤的关切,面目肃然凝重。
“按照此前商定,一旦城门事毕,我们当前往谷地入口那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