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女人的肩膀越过,看向那被褥埋了半边、大约正睡得憨甜的男人,好整无暇地指了指,“不能让王爷这般睡了,他伤口得换药。”
盼妤没有顺从指向的视线,径直拧眉看她,“他气血亏缺原就睡不好,现下好不容易能安睡——”
彩英这会又越过她的人,兀自凑近两步,“他之所以安睡是药中的安神香,而此前之所以没有发热,便是伤药见奇效。”
“可越敷得久反应愈大,简单来说,此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最好及时换新,就着刚敷那阵新尖尖的药力顶一顶,不然他身子这般弱,久了必定吃不消。”
盼妤脸色大变,这才破了控场大局的威势与冷静,咬着牙半天憋出来半句,“多谢你及时提醒。”
对方扑哧笑了,朝云乐瞥去一眼。
“不谢我,我也是心念一动,灵光一闪。其实应多谢夫君,他曾因崇敬王爷,讲述过少时与王爷一段交遇,于是令我对王爷的脾性有了些揣测。”
盼妤啧嘴,忍不住轻嗤,“什么脾性?钉嘴铁舌还是霸道独行?一块臭石头。”
她吁口气,说话时表现得十分真情意切,看得对面二人目瞪口呆。
彩英嘴角一扬,也不再挑起她话头,连忙喊来云乐帮忙换药。
“下了云桥,司徒扬歌应早已安排人接应,凛哥可有嘱咐其他?”
云乐只从旁打着下手,闻言回应得认真,“王爷的确做了多种安排,更为了防止意外,自己万一无法全须全尾回到北澜大营,让我背下了留给小王爷的口信。”
他看懂盼妤的示意,其实隐约晓得自己要倒豆子般倾巢述说,面前这女人恐怕要炸毛。
他抓抓头,边犹豫边吐露实情,面上有种“坦白多少算多少”的宿命感。
“第一,丰睿有罪,罪不至死,绝不祸及全族。第二,他与楼飞远都是被利用的棋子,除了前朝,还有一方身在要害。”
盼妤先打断,朝云乐意味深长地瞧,“有意思,除了前朝,不就是长齐和祁州,他让你这般说?”
云乐点头,面容坦荡,“第三,务必搞清楚千珏城重军临境的目的,只要皇帝敢说实话,便无条件服从。”
盼妤:“。。。。。。”真不愧是上梁,自己歪不歪都不妨碍深谙下梁那点子心思。
她不自在地清清嗓子,略显无奈,“从不是怀疑我也参与其中吧?”
云乐一愣,似没听懂她题中之义,“王爷对关于您只有一句,务必要安全送回。”
这时,彩英回身朝两人嘘了一声,“您若背着他说悄悄话,这会该停了。”
盼妤摸摸鼻尖,面上腾起绯红,喉咙滚了滚仓促地道,“打住打住吧。”
云乐:“。。。。。。”
呵呵,方才那家庭地位的话题,真应该再拿出来聊聊,叹为观止真不过分。
盼妤心思马上转移,朝彩英担心地问,“没事了吧。”
“嗯,按部就班就行,也没有扩大伤口,不要紧,他身子还受得住。”
喜欢摄政王,换马甲也难逃哀家手掌心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摄政王,换马甲也难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