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让你滚到我这来!”
顾梓谨:“。。。。。。”
顾梓恒再也忍不住,转头翻了个白眼,根本没眼看。
“说吧,说得不好,让你哥哥今夜手刃兄弟。”
别看薛纹凛口气听着似真似假,反正已经吓坏了重新爬对人跟前的少年。
“昨日岁末迎新,义父许我去城中管热闹,我发现了大嵊内廷宫人在济阳城走动的痕迹,想着也许能找到末帝或者大嵊王族宗室逃窜落脚之处。”
“你怎能分辨内廷宫人?”
“义父教我见过末帝停留行宫时独爱临时启用的行走令牌,而且,而且那无意间露出令牌的男子无须鸭嗓,只是努力掩饰说话声音,我听得出是假的。”
“然后跟踪行迹粗陋遭到反扑,再累得你义父孤身救援?”
顾梓谨小巧俊秀的脸顿时一白,抬头向床榻望望,十分垂头丧气。
“义父,宫里的毒似是都有些厉害——”顾梓恒之前只听了个大概,只当薛纹庭救人受伤,却没想到那撒出来的毒来自宫廷,霎时面色不太好看。
薛纹凛摇摇头,“无妨,府中天下灵奇总是不缺,我早已给他服用,只是受的伤痛一丝一毫不会少,独独伤身,也不知能将养到什么地步,他原本不该承受这些。”
顾梓谨怔怔听着,热泪从眼眶一个劲地落下,瞬间模糊了视线,一边打嗝一边小声悔痛。
“我再也不,嗝,再也不去看节了,嗝,再也不耍机灵了,嗝,嗝,哥哥,义父的身体会不会留下什么毛病?!”
顾梓恒紧皱眉头看着这二逼眼泪鼻涕糊满一脸的丑相,又偷偷瞟了眼薛纹凛的神色,正在迅速判断这位心似深海难以琢磨的义父,他所言是真是假。
不过,他也确实被顾梓谨这一声哥哥叫得心肝都一激灵,这种从娘胎里就开始争夺的长幼之序,从顾梓谨口中从未落过下风,今天这一喊,算是无心插柳尘埃落定了。
顾梓恒摸摸鼻子,试探着道,“义父,梓谨的担心,应该不会成真吧?”
薛纹凛老僧入定般地不发一语,鸦黑的睫羽上沾满忧愁,将顾梓恒顿时看愣。
但他并不知道这位王爷正愁着什么,以为伤者情况真有什么不妥,自己心底顿时开始悄悄打鼓,看向弟弟的目光里渐渐堆起自求多福的意味。
薛纹凛正伸手探到裘褥,摸准薛纹庭的手腕准备探脉,但那人分明已经醒来,不知怎么闹了脾气,手腕躲在褥中一时滑溜,正悄悄和自己角力。
薛纹凛:“。。。。。。”
你对唯一的亲哥哥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他当然知道弟弟在气什么,只好收回手,虎着脸叱道,“乌什么鸦嘴?不能盼着他点好?”
他肚里明镜似的,看着自己这边吃里扒外的货也没什么好气,“带着你家的猴子回营帐收拾,等人醒来本王再宣。”
顾梓恒不像那傻弟弟,早已把个中细节看穿,却只是撇撇嘴,“欺负小孩子!”
薛纹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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