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周遭行走匆匆的下人,“你今日本就行踪成迷,太尉不在前堂内院,在书房岂非顺理成章?只需好好陪我呆在这才最安全,静候佳音是上策。”
老者被说得心动,兀自想了想,朝葛八递了个眼色。
林羽行动突然没有动作,没再被拦着,走在前头笑盈盈道,“老先生真心护主,仿佛太尉大人在书房行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这般忌讳作甚?我实为大家寻颗定心丸,皆大欢喜岂非双赢?”
两个瘦高青年紧跟在后,即使和葛八曾经打过照面,却依然拦在门口。
“大娘子,咳咳!”小五胸膛撞上葛八的粗臂,生生倒退了两步,一边咳嗽一边轻弱地喊。
夫人闻得咳嗽,探究的眼神匆忙掠过,倒是林羽显得无所谓,笑容里多是漫不经心,“让他们进来吧,大人府中这阵仗挺瘆人,我也得找俩哼哈二将保护保护不是?”
她已立在主室,张望一会却没看见屋内有人,虽半是玩笑,但也不肯再迈一步。
夫人挥了挥手,两个青年一前一后方得入内。葛八从外头将门一带,5个人就此留在屋中。
“真是壮观!”林羽眼神立即黏丝于那张巨大的全疆图,一面赞叹一面靠近。
老人自入内便在默默观察三人动作,此时更不肯遗漏女人脸上一丝一毫变化。
不矫揉,不做作,竟随意将心绪裸露于表面。
看着似乎不像,毫不符合夫人书信中描述。
这女人表面不沾染官场俗事,私下却与济阳城刺史沆瀣一气;
这女人表面超然清高,却以寡单独居之身与客栈门客不清不楚;
这女人令浸淫多年的夫人初尝败绩,苦果只能生咽进肚里;
有这女人的地方,连神通广大的“那处”都折损两名大将。
他今日见到,很琢磨不透。
林羽与家仆的私语还一字不漏摆在书房暗室,充分描绘了一个识时务、懂攀附、看形势的市侩形象,连当下这张摆出过分生动表情的明艳面孔一并算上,如何贴合夫人所言呢?
究竟是林羽错了,还是夫人执着了?
老者的心海像掉落了羽毛般轻微骚动,并专心致志欣赏着林羽润洁如玉的面庞,以至于竟没有时间发觉她身后的两个青年彼此交换了多少眼神。
“林老板,故作镇定?”
林羽视线转移,笑容也淡了,盯着夫人戴面纱的脸兀自好笑,“潘老板,明人别说暗话,你将我诱到此处,着实不容易。”
面纱上的黑眸暗茫流转,纤手抬起纱巾落。
潘清儿的面容沉静如水,既不兴奋也不讶异,却朝着老者,“大人,她说明人不说暗话,你也消了易容吧。”
老者目瞪口呆,似不认识般看着女人,结结巴巴道,“夫人,你,你胡说什么?”
潘清儿不紧不慢踱步到书案,她与老者分隔两边,中间隔着林羽三人,两个瘦高青年原本显得呆滞老实的面容也因目光的变化仿佛在改变气质。
老者眼里独有潘清儿,见她不回应,仍是盯着不近不远处漫步移动的娇纤身影。
潘清儿举止颇是自在,又仰头观赏起书架上的花木,得空了就睨他一眼。
“大人担心一群瓮中之鳖?”
老者晦暗不明的黑眸再次倒映潘清儿无悲无喜面孔,说话强调蓦地改变了,“若非你是我如假包换的夫人,我简直不懂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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