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女人打架,手中没武器都能利用指甲牙口等身体发肤现成做,而况这二人各拿着凶器,团着团着,两人身上脸上渐渐皆现了伤口。
文周易自个儿难受了半天,好容易眼前逐渐清明,侧头看到两个娇丽的身影手脚极不成章法,却都想致对方于死地,整个人有些凌乱。但年长也有年长的好处,他看到林羽虽无法占据绝对上风,约莫有些对敌经验,姜文竹始终未能进得一步。
他一时帮不上忙,只好抿紧眼睛眼不见为净。耳室还没动静,文周易在脑海回忆着那些木头人的模样,不希望阿乙在干的活再出什么意外。
一股熟悉的憋闷感自胸口钝痛处陡然汹涌袭来,文周易无力地蹙紧眉峰,只能徒劳地听着自己的心跳不断加快,然后随着下一波愈加强烈的耳鸣仓促而至,他忍不住轻弱地哼了一声。
他浑身抖得厉害,甚至感到地面也同频应和发出凌乱的微动,当半边身体被托起时,他混沌的大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不是地面在动,是援军到了。
这个沁满药香的怀抱十分熟悉,尽管努力睁眼也完全看不清人形,但他还是勉力几不可闻地发出破碎的声音,“极阳。。。。。”
有个声音贴近自己耳朵,郑重轻柔道,“您放心,何嘉淦已将极阳铭文交予我手。”
如此甚好。但他仍是惦记着自己不能就此昏睡,下一秒嘴里就被喂了两颗药丸,他虚弱而努力地直接干咽下去,听得另一个声音咋咋呼呼道,“别干咽啊!一会还要难受一回。”
药丸如两片薄如蝉翼的刀片自喉管一路破锋而下,疼得他当场冒汗,偏生那咋呼的声音仿佛欣赏到了他表情变化,还要添油加醋道,“你看,我说了吧。。。。。。”
顾梓恒原本就心疼得不行,闻言脸色顿时一黑,咬牙道,“你给我闭嘴!”
肇一看了看前方战况,被凶得耷拉着头,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面前这两人。
文周易歪头闭眼无声地喘息,身边二人都没再说话。顾梓恒与他多年默契,知道还有话要交代,默默等着并不着急。
半晌,怀里的人似是恢复了些气力,说话也逐渐顺畅,低弱道,“她们,缠斗的位置,推墙有耳室,我已,我已交代阿乙倾倒冷油,这些火油的量,足令密室以上地面坍塌,这上头是哪里?”
顾梓恒面容肃冷,向肇一使了个眼色,对方赶紧往耳室位置摸去。
“上面是城外一座破庙,姜文竹绑架何嘉淦盘踞在庙中,我找不到你的踪迹,不敢将暗九都放任去擒她,令她顽固了数日。”
“我已命庄清舟领着何嘉淦回刺史府,这女人踩了机关下来,我怕密室有异,特地只留般鹿和肇一随行。”
文周易咳嗽两声,轻声责备道,“既担心有异,你怎可随意涉险?”
顾梓恒抿了抿眼睛,冷冷道,“我想着,若再寻不到你,总要亲自动手杀了出出气。”
文周易眉眼顿时一软,无奈道,“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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