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都不想理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喂!”少年却不依不饶,“大婶!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冷血无情?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为什么她不喜欢我,我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
苏瑞猛地转过身,叉着腰,瞪着眼,一字一句地反问道:“谁,是,大,婶?”
她就算已经是孩子他妈,那也是中龄青年,风华正茂,怎么就成大婶了!
真是打击人。
少年被她的态度唬得一怔,反而安静了下来。
苏瑞索性走了过去,从他的脚边拿起一罐啤酒,自行打开。她仰头喝了一口,然后特豪爽地用手背擦去嘴边的酒渍,转头教训道:“不就是失—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姐我根本就连恋都没恋过,就失了五年。就你这点小破事,至于买—醉吗?天下何处无芳草,干嘛单恋一枝花!”
少年整个人被她吓住了,坐在苏瑞的旁边,低着头,一脸沮丧。
苏瑞则舒服地靠着椅背,拿着啤酒的手随意地搁在椅子上,声音也变得平静起来,“你多大?”
“十八。”少年没情绪地回答。
苏瑞微笑。
十八岁啊。
十八岁是一个绝妙的年纪。
那一年,她遇见了莫梵亚。
那一年,她知道这个世上真的存在一见钟情。
仿佛一束光。
全世界的钟一起敲响,全世界的花一起怒放,全世界的呼吸全部停止,她的世界轰然倒塌。
苏瑞喝完几听啤酒,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那个少年已经重新醉倒,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苏瑞索性从他的裤兜里拿出那个已经露出半截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搜了一圈,找到一个署名“?”的号码,拨了过去。
“斯杰,我说过,我们已经完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过来!”那边果然是个女生。
苏瑞顿时觉得好笑。她当初也把莫梵亚的号码存成“?”没想到过了五年,人类的习惯还是一样。
“厄,不好意思,我不是机主,只是个过路的。”苏瑞等对方吼完,终于将拿远的话筒凑近一些,慢条斯理地说道:“机主已经喝醉了,他不停地叫着你的名字,我以为你是他亲近的人,所以才通知你一声。你如果不想来,就帮忙转告他的家人或者朋友。”
说完,她留下了这里的地址,然后挂断了电话。
剩下的事情,就是别人的故事了。
“谢谢你的酒了,小子。”临走时,苏瑞很礼貌地道了谢。对方则翻了个身,脸埋在胳膊里。
第二天,苏瑞还是如往常一样早起,她随便换了一件白色衬衣,套上黑色西装短裙,拿着已经打印好的辞职信,便去了公司。
等做完交接手续,她就彻底成为无业人员了。
刚刚走到大厦门口,苏瑞便看见踩着高跟鞋狂奔的宋丽丽,宋丽丽见到苏瑞,立刻来了个急刹车,转到了苏瑞的面前。
“苏瑞,见到你就好了,我真怕你辞职不来了。快点快点,今天新老板第一天上班,我们可不能迟到。”她火急火燎地催促着苏瑞,见苏瑞还是一副慢吞吞的样子,宋丽丽索性抓起她的手臂,将苏瑞硬拉到电梯前。
还好,她们的运气不错,电梯门也在此时刚刚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