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间,若溪所认为的“理智”重回心间,他觉得,这一定是这个女人在骗他,她是丑陋的,所以,她一定是为了讨好他,而将自己丑陋的斑疤遮掩了起来。
“无耻!”
若溪低喝了一声,将听荷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结实的胸膛将听荷撞得生疼。
还没有等听荷反应过来,若溪已经抬起自己有力的手,胡乱的蹂躏这听荷的头发以及刘海,他要找,找到那块被她掩盖起来的丑陋斑疤,她休想用她遮掩的美丽来打动他。
“太子殿下。。。”听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若溪,他的手胡乱的在她的头上以及右眼上摩擦着,因为力气过大,使得听荷右眼皮上一片潮红。
“黑斑呢?你的黑斑呢?”若溪几乎咆哮的说着,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这个女人能把她的黑斑隐藏的这样好,他一定要找出来。
“殿下。。。”听荷咬了咬下嘴唇,将眼眶的泪水强咽了下去低声道:“殿下是在找什么?”
若溪别过头,松开自己手里拿捏着的柔软滑腻的肌肤别过头道:“你的胎记呢?”
听荷淡淡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听荷的胎记医好了。”
“胎记?医好?哈!”若溪大笑着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嗯?”
听荷皱眉道:“臣妾不敢。”
“不敢?”若溪一把钳住听荷的下巴道:“是不是真的不敢,你自己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
欺骗?听荷抬头,看着眼前这的满眼怒意的看着自己的男子,倘若她不这样,她还能活到现在吗?她从来没那份心去欺骗他,也从来没有那个必要。
听荷牢牢地抓住若溪的手,仰头直视着若溪道:“倘若殿下认定臣妾是在欺骗殿下,那臣妾无可争辩。臣妾只是想说,臣妾没有要欺骗殿下的意思,更没有欺骗殿下的必要。如果殿下讨厌听荷,那么,请殿下出去,挺合的自尊容不得他人如此践踏。殿下不喜欢臣妾,直说便可,何必找这样那样的借口。”
是的,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她丑陋的时候他嫌弃她丑陋,她现在恢复了自己的容貌,他却说她欺骗他,面对这样一个自负的男人,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出去?你别忘了你这是在哪里,你以为你这是在向谁说话!”若溪不怒反笑,一把将听荷推到了床下道:“这是我的寝宫,该走的人是你。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拖走,滚的越远越好。”他的确被激怒了,不就是因为她有母后撑腰么?他若溪要让她知道,就算如此,她也一样不会得宠,即使她是太子妃,也不会得到应有的尊重。
听荷的确是被拖了下去,被宫女太监用毯子包裹着半裸的身体,拖向了太子妃的行宫。
听荷仰着头任凭太监宫女拖着毯子包裹着地自己,一步一步挪动,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原来,躺在地上任由人拖着走,原来这样子看着天空,天空也是会跟着自己一起离开的,真好,原来,自己并不孤单,至少还有蓝天白云的陪伴。
想到这里,听荷就笑了,这一笑,就连旁边赶来看笑话的宫女太监,也带愣在了那里,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子,她的笑,仿佛能让时间静止。
听荷先是微笑着,一股气流涌上心头,腥甜的味道便也蔓延开来,紧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听荷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腾出自己白藕似地胳膊,胡乱的抹着自己刚刚吐出来的血液,脸上脖子上都是,犹如一只嗜血的魔鬼,与此同时,听荷的响亮的笑声几乎响彻整座皇宫。
随即,所有人又都在这一阵笑声中反应了过来,在心里叹道,可惜了,这样美丽的太子妃,就这样疯掉了。
整个皇宫都知道了这件事,新婚后,太子妃被弃,威严扫地,这几乎,成了宫中一大笑话。
而另一则消息也在宫中传了开来,因为据说,太子妃在新婚的第二天早上,便疯掉了,整日整夜,只要路过太子妃行宫,都可以清楚地听见太子妃凄厉的笑声以及夹杂着笑声的呐喊:“我是太子妃,我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