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爷爷想干什么?喜从何来。”
段敏敏神秘的说:“送你份大礼。”看着厅内墙上挂的钟,“还有十五分钟开席,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不会是想让我和大个结拜吧。”
段敏敏捂住嘴笑,当时她也是这么想的:“不是。”
“大个知道吗?”
“除了我和杜爷爷,没人知道。”
孙陶作罢了,大事上段敏敏沉得住气,她不愿透露的风声,没人能撬开她的嘴。不过十五分钟么,他等得起。 很快大厅里越发热闹起来,座位上有放名牌的客人按名牌坐,没放名牌的十二人凑一桌,随意组合,有个穿中山装的年轻男人跳上了高台,笑眯眯的举着话筒让大家
安静,然后说了一派祥和的祝福语把大个和孙陶请上了台。 两个十八岁的少年郎面对着面,大个难为情的道出自己多年的心病,末了希望孙陶能原谅他,很诚恳,孙陶也利索,对台下的宾客说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接受这么用
心的道歉,幸好和大个打了一架,不然哪有机会和台下的各界能人齐聚一堂,惹得大家发笑。 台下一直等着的礼仪小姑娘端上了两杯小酒,中山装鼓噪了气氛,在众人的掌声中两人喝下和解酒。接到帖子前来的宾客确实如孙陶所说,是各界的能人,今日前来
冲着的是杜德文的面子,能让老泰斗亲自署名下帖的事太少了,可所谓喜事只是杜家小孩为了道歉吗?会不会太过犹不及了,他们可是带着礼来的。
每个人面上都在笑着,心里生出了些微嘲讽,看着大个和孙陶下了台落了座,全全压住心底的不满,等着开席。 哪知中山装拿着话筒,不改亢奋的说,接下来,是本次酒席的重头戏,让我们有请杜德文杜老太爷。段敏敏坐在孙陶的旁边,她激动了,看着杜爷爷从打开的后门里
走了出来,身穿一套白色中山装,领绣暗金游龙,花白的头发后梳服帖的一丝不苟。
有人把后台的椅子搬上了台,大个坐在台下孙陶的另一边,莫名其妙的看着老头,他爷爷今天来不是镇场吗?怕家里人生事,所以在小厅休息,起敲山震虎的作用。
现在突然冒出来,还穿的这么正式的登台,是准备献唱一曲,让宾客感觉这场宴席值回票价?
杜德文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丢了几套客套话,在此起彼伏的掌声中,他压了下掌,让大家安静下来。
然后看向孙陶:“孙陶,你上来。” 孙陶瞄了眼段敏敏和大个再次走上台,杜爷爷揽着他的肩膀,对台下说:“今天让大家来,是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宣布,我,杜德文将认孙家独子孙陶为干儿子,以此
宴为干亲宴,望于大家同乐。”
段敏敏整个人在发抖,看着大个喝茶流下巴的痴呆儿的脸,笑的想捶桌,不过她也没忘记看杜德文,看他在看哪里。
杜德文在宣布重磅消息的时候,第一眼看的是主桌,那里坐着杜家人,段敏敏跟着大个坐在副主桌,第二眼看的是副宾桌,在主宾桌的旁边,然后才看回主宾桌。
看来要清盘的人在副宾桌上,段敏敏迅速把十二个人的脸全记了下来。
大个嘴里的茶流了一桌子,段敏敏看不过眼,抽了一叠卫生纸给他擦嘴巴:“你快把嘴闭上吧,苍蝇飞进去了。” 大个合住嘴,笑比哭难看:“段敏敏,我刚才耳鸣,我爷爷在台上说认孙陶当干儿子,是我幻听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