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麼麽抹了眼泪,叹了口气说:“姑娘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何必问他人,省得转个身就把你卖了。”
“麼麽不是后来才回府的吗?”陶清梦不解。
“以前在府里呆过一段日子,年岁久了,府里人换了一波,我再回来他们就不认识了。”杨麼麽解释。
陶清梦眯眼,心中疑虑:她为什么出府,为什么回来了不说,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只说她也不会贸贸然去问,毕竟府中就这么一个人真心待她,谁还没有点隐私。不过她对她这么好,是受了原身生母恩惠吧?
这就可以放一半的心去用她了。
陶清梦问她:“你可知道老太太是个什么人?”
杨麼麽一愣,仿如陷入了某种回忆,沉思半晌道:“她呀,是个爱钱财爱面子爱听奉承的固执老太太,有几分私心,也有几分善心,就是人糊涂点。”
还好,没有比她预期的差,那就可以接来跟如氏过过招,“那老太太怎么回潼县去了?”
“这个我不清楚,当时我出府了。”
那只有想别的法子打听了。
陶清梦为府中之事忧心烦恼的时候,太子殿下正颇有大侠风范地在屋檐上赏月喝酒。
他今天是太震撼了,比陶清梦给他下毒求合作那天还震撼。那天的陶清梦虽然有几分胆识几分小聪明,但不足以让他另眼相看。
今天陶清梦虽然气人,但有医术,有坚持,有善心,为人还不失风趣,他从未见过女子有如此风姿,让他的心如同被温水泡着,舒服得要命。
他想找个人来说说这种感觉,举目四望只有一轮明月。
吴先生本是想来找太子殿下商量事情,一瞅殿下正笑得一脸春风荡漾,便识趣地退了回去。
有多少年了,自皇后娘娘去世后,太子殿下有多少年没笑得这么开心了?自他爬屋檐被皇上训斥后,多久不曾如此放浪形骸了?
这样的太子殿下,才算是活人。
不仅是吴先生,就是贴身伺候太子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绷得太久了。
宫里,皇上看到眼前密折,眼底也浮现一抹柔情。
他还以为再也等不到这个时候了!
“邓如海,去查查陶家二小姐。”又是陶家,皇上放下折子,去了陶淑妃那儿。
太尉府,陶秋珊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叫她起来,不由心生烦躁,也不等如氏叫她起来,狠狠地把鞭子往门上一扔,站起来就走。
如氏正和陶太尉耳鬓厮磨,小意温柔,被“咚”的一声吓了一跳,见陶太尉也皱眉,赶紧说道:“这孩子什么脾气,管也管不好。这还是我生的,叫她跪一跪就心生埋怨,更不要说清梦了。”
“这府里的孩子不都是你的孩子吗?还分你生的她生的,该怎么管怎么管。今儿这两孩子到底为了什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