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结账的只能是活人。
这里面,只有我是100%活人,可我认识的人里面,并没有人会为我掏这么大笔钱啊。
“你与其问我那么多是不是,还不如去问那姑娘,她一直在这里值班,到底是谁为你结账的,她总该见过吧?”范无救冲我挑挑眉,示意我回头问前台小姐。
也对。
我转头:“小姐,你知道是谁……”
人呢!
我回头,原本还站在柜台后的女服务生竟然不见了!
林肆伸手指,指了指台下。
我弯腰去寻,发现了在台底下发抖的可怜女孩,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泪花闪闪,已经哭了。
“……”我还以为一个大活人要凭空消失了呢,结果是被吓到桌子下面去了——刚刚,我和范(kong)无(qi)救说太久的话了,这种对“空气”说话的样子,普通人看到时就只有两种反应,一种是以为自己是见鬼了,另一种则是以为自己遇见神经病了。
而我,长得还算人模狗样的,不像是神经病的样子,所以姑娘就认为自己大白天见鬼了。
无语,看来我以后得注意一点了。
为了安抚害怕得快哭的女孩,我特地放柔了声音问道:“小姐,你能告诉我,究竟是谁来帮我们结账的吗?”
女孩含泪摇摇头,声音细若蚊蚋:“‘ta’不让说……”
见过!
我连忙问:“男的,女的?”
女孩摇头。
“那ta说了,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出钱的?”我指着我和林肆问的:“是我,还是他?”
女孩摇头。
“ta是不是给你小费,让你什么都不要说?”
女孩摇头。
“……”这不对劲啊,前台小姐这第三次摇头,是习惯性摇头,还是意思就是“摇头”?
如果是习惯性摇头,那在意识到自己表达的意思是错误之后,应该改过来啊,但是女孩摇头完后,就是含着泪,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们,并没有纠正错误的意思,那看来——她并没有收封口费了。
既然没有收封口费,那她为什么会守口如瓶?
我从钱包里抓了一把钱,递给蹲在服务台底下的女孩:“我给你钱,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帮我们结账的?”
女孩摇摇头。
不收。
是我给的钱不够多吗?
我的直接把钱包第给她了。
她摇摇头。
what?
有钱都不收?说句话有那么难吗?
范无救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这显然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下达的命令,不然人家能在金钱的利诱下都不吐句实话吗?走吧,别再吓人家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