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震天惨叫连声不绝,随着两记清澈的骨折脆响,动静戛然而止。
震天到静默的极致变化发生仅在几息,这画面看呆了所有人。
胜负不仅仅在细节处,还在间不容发时瞬息必争!
曲仲明转身后错愕,见一名旧部被人剪手按倒,他登时面露惊恐仓皇,想都没想地退入手下的围拥里。
那倒下的人影发出呵呵异叫,应和起曲仲明剧烈的喘息声,他并没向前几轮对峙时那般叫嚣发难,而是抿直唇面沉默。
相反,薛纹凛倒是一贯来慢声慢气,“请指挥使这位亲兵来说。”
肇一歪头调皮地笑,“先生打趣!掌柜的唯恐他服毒自尽都卸了下颌骨,他如何分说?”
曲仲明滚着喉咙蹙眉盯紧被按倒的人,他第一次显得浑身僵直,既没有冲口声张,更没有立刻出手营救,只待那句“卸了下颌骨”一出,他眸光才闪了闪。
薛纹凛似也第一次回应得像在玩笑,“那在下来说说。”
这自称可是特地说给曲仲明听呢,男人姿态优雅,从般鹿身旁也蹲下身,亲自在那人身上解出些墨字纸笺,掏出来看时,像是些银号兑票。
薛纹凛见状很满意,凭他眉梢灵细微动,盼妤一眼就看出来了,马上是出好戏。
“曲介,大人家生不二亲兵,除日常随侍,专门负责拆办隐秘任务。”
“关隘权力之巅素往有两厢博弈,他帮你利用曲家所经营的银号,多年来或以贿赂许利,或以家人安危胁迫,笼络收买对方阵营不少兵将,这位潘九,便是其中之一。”
曲仲明惊怒地听着,像被无形力量锁扼喉咙后无法呼吸,只得徒劳微张了嘴。
他可能翻来覆去回忆那潘九二字也根本没懂那平平无奇的名字与自己有何相干,但曲介这名字横空出世时犹如一道惊天响雷直挺挺朝他劈过来。
曲仲明的面部神态表达分明,显然没想到曲介拆办要务这点隐秘都被外人晓得。
恐惧因未知而叠加,此刻,曲介像只剥了壳的鸡蛋被当众剐衫解裤。
这个被脱得半身光裸只余亵裤的男子越受虐,他的主人曲指挥使大人越发受辱,众人立现众生相,但灵堂里的所有呼吸都遽然轻了。
衣物被当着所有人的面掸散,叮咚落地声时而打破沉寂。
蓦地,几片纸笺紧贴布衣掉下,还未落地便叫般鹿眼疾手快攥在手中。
曲仲明目不转睛忍到此刻,眼珠子差点没瞪出眼眶。
他是想要一鼓作气发作,偏偏人质在薛纹凛手中,这心腹简直无异于行走的密室,他在关隘安营扎寨后的秘密皆于他过手,曲仲明此刻当然不担心背叛,而是怕不打自招。
谁不在对手身旁安插探子?这种稀松寻常之事素日不经他过问,但这时他十分害怕,害怕易环生顺藤摸瓜下去,真做实自己背后这等阴险腌臜事。
他只下令马伯亦尸身须尽快损毁,也晓得自己身负嫌疑恐要被牵连,所以才千叮咛万嘱咐办事务必妥帖又隐秘。
这不曾想,结果怕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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