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一得到易环生首肯,淡定朝几个同伴指挥,“英姐随我检尸,其他人分守各处,我前日授予你们口诀,闭目默念口诀,若有需要,听我念出口诀,有对应者只管前来。”
易环生愣得拧眉,冲口重复,“口诀?”
少年的清亮明眸闻言浅眯着弯起弧度,他伸长脖子往棺中快速看了两眼,耸耸肩。
“大人死后迟迟停灵不得下葬,实在有违后世命理运途,阻挠他安息之人都有可能受厄运侵扰。”
易环生怔然打量着少年半晌,语气平平地疑惑,“小公子偏心偏信这些?”
肇一扫掠周遭自失一笑,“损阴德的事做得多时当然会害怕,权当图心安也是好的。”
“至于口诀——那是正事。届时我要瞧瞧尸体背后到底藏有什么乾坤,为防止一拥而上发生任何变故,我在他们每人身上放置不同器具,不同口诀便于襄助得宜。”
三言两语就令易环生打消追问,他目送示意,见肇一和彩英二人手脚利落地各就各位。
女子系面踩入棺中,同伴则从背部托起尸体双肩,正欲将仰躺的僵直半身扶起,易环生不知何时在他们立定,目不转睛从肇一抬动尸体的分寸间隙探知那药汁作用后的秘密。
砰”地砸门声骤起,易环生残留的视线尚在尸体背部还未撩起的寿衣停留了须臾。
下一刻,他循声而望,几个身影相继涌入堂内,为首之人令他冷下面容。
来人身后越过两名气势汹汹的黑衣劲装男子,只看来人摇臂轻轻一挥,二人笔直朝棺木冲过去。
“曲大人,今夜来过一次还不够么?”
“易——如今要称呼参将大人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如今名列嫌疑人之列,只想速速找到凶手还我清白,自然心力焦灼些。”
“卑职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大人既知嫌疑人的涵义,便是最要懂得避嫌,即便卑职再能感同身受大人之急切,更怕弄巧成拙,增生无谓揣测。”
曲仲明眼见部下出手,尸体又重新躺回棺木,紧绷的面容微微抽动,咧出勉强的笑意。
“揣测什么?马兄英灵在上,我曲仲明半生坦荡,从无争位谋权之心。其他鬼胎也自然一概没有。而参将,你难免在这件事上决断偏颇,你口才素来捷敏,我定是争不过你。”
好个猝不及防的恶人先告状!
易环生情绪稳定地皆收入耳,将曲仲明和他那两个二话不说就动手的部下各自匀了些目光,收敛表情后满脸漠然冷峭。
“指挥使说的这些卑职一概管不着也听不懂——”
“卑职全权统领查实命案,目前为止没有什么需要与你争辩,避嫌是应尽之责,这分对错,指挥使也要与卑职分辨么?”
“我并未插手案件本身,你这但书与不满从何说起?”
易环生抱胸站得挺直,“卑职此刻就在进行第二次勘查,大人此刻带人闯我勘查现场,却是什么意思?是这般避嫌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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