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使臣与自己无冤无仇,自己嫁给谁,有利于谁,都不会损害他的仕途。
更甚之,若他常年作为祁西使臣,有自己在西京为后盾只会如虎添翼。
且一直以来,他与自己相谈甚欢,对自己处境颇是理解和同情,还曾数次帮助自己在常元丞那里解围。。。。。。
这些所有的一切,难道都是假装,都是有备而来的么?
薛纹凛盯紧少女面庞的阴晴变幻,良久,才温声说服道,“你之所以不信,并非觉得他善良,只不过接受不了善恶极端两面性在他一人身上。”
盼妤仰面看着薛纹凛面罩下的薄唇微动,分明将每个字句都入耳入心,偏生就是怎么听都觉得心底别扭。
她不悦地剐了他一眼,决定默默继续看真相与真凶的自行剖白。
薛纹凛显得不甚在意,看向少女时反而越发饶有兴致。
使臣的两指剧烈颤抖着直指葵吾脑门,“你,你休要胡言乱语,若交不出确凿证据——”
葵吾冲他好脾气地笑笑,悄然在他耳边道,“交不出证据你当如何?只听你方才那番贼喊捉贼,待我说些一二出来,你以为你们常院长会放过你么?”
使臣像被毒蛇盯上般浑然沁润了恶寒,他跳开两步只想远离葵吾稍许,苍白着脸结结巴巴道,“你等不依法度肆意冤枉,我可去西京王廷告御状!”
葵吾啧啧嘴,声调里慢慢渗透着冷意,“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本官是什么人?祁州王上驾临驿馆,我等身为西京的臣子,一心只为将陛下天子之念贯彻到底。”
葵吾看着使臣,眼神里也渐渐充斥不耐,“你以为本官来陪你过家家?还是以为吵嚷两句吸引同情就能蒙混过关?记住了,你犯的是杀人罪,故意想要杀害你国郡主。”
葵吾将两个瓷瓶呈了上来,还未发话,就听身后更远处有人帮腔。
“葵大人英明醒睿,能探得我的清白,定然也不会放过真正凶手,陛下,我们应当拭目以待。”
祁州王本来就没打算发表意见,他兴许不关心真相,但女儿要交代,他得给。
于他而言,虽是并不珍视的女儿,却在如今有着不得不令人重视的分量,且事件发生了,明摆冲着冤枉西京、挑唆和平去的,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视不理。
“今日捉拿凶手,用了一招自投罗网。”
葵吾不疾不徐地道,一面将两个瓷瓶放出来展示。
“先前我说到了显行和显影,其实此中有一瓶本就是障眼之用。”
他捡起一瓶,“这瓶便是普通溪水——”
“这瓶是磷光液。按例,先用过水后用过磷光液,正常人手中都会沾染磷光粉。”
葵吾亮出笑眼,“我不过故布迷阵,请所有人自行前往暗室内涂抹磷光液——”
“而这位大人和他的属下,因为心虚不敢暴露,是以省略了此中环节。”
祁州王和常元丞一干人等恍然大悟,常元丞更是举起双手,似回忆手中磷光闪烁的模样,不禁嘲讽着哼笑了两声。
使臣听罢瞠目结舌,决计想不到如此简单自己就中了计,顿时满面升起潮红,脱口道,“你,你这算什么审验,这不过是中原人的诡计!”
葵吾见他徒劳挣扎,冷冷含笑,“别着急啊大人,话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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