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而望火光乱舞,其实并不知来者到底有哪些,愈近才见火把穿梭。
薛纹凛放下掩袖的手,几步踱去就将几人揽在身后,极目远望眉容淡然。。。。。
“凛哥——”你别站在前头。。。。。。盼妤唇角蠕动,但也就仅仅动了分毫而已。
面对薛纹凛,她心中当然无时无刻很有想法,可惜嘴上安装的机簧实在厉害,仿佛依着薛纹凛的喜好而生成,当她每每胸中呼之欲出时,这机关能自动预判继而控制她的嘴。
因被男人保护,盼妤胸中反而越发浮起焦灼和急切,越过面前瘦削挺拔的背脊,她才注意到那些火光正愈加迅速地靠近。
“别进洞,小心里头是死路,让他出来。”薛纹凛语气愈淡越表示情势危急,盼妤沉沉吁口气,按捺住直冲太阳穴的压迫感。
对这男人过于了解,偶尔也并非什么好事,而这默契还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自己马上醒悟,无论如何,现在对面不管来谁,都是未知的危险。
彩英在一旁只动手不动嘴,充分诠释什么叫做人狠话不多。
“你们放了我,放了我,我还不想死,我带你们找——!”
“找什么?”长鞭粗暴且毫不费力地将人质上半身拖曳至洞口,充分表达着施行者的冷酷和漠视。
彩英看他就如同在看一具尸体,少女双眼清亮,嘴角甚至噙着笑,“你的伙伴已朝这里逼近,你很得意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有活路是不是?所以先虚以逶迤是不是?”
“长鞭在我手里,你脖颈到底多脆弱或者多强劲,我一试便知。”
少女贴近他瞠大的瞳孔,在耳侧喃语,“我这些同伴,有些心地慈软,有些性子温和,但生死面前,还能允许你谈条件?”
人质被拖行到洞口时衣衫破烂姿势狼狈,他实没想到自己一番察言观色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戳破,瞬时呆愣得忘记挣扎,且闷了数秒。
“出口在哪?你只要动动手指头,出去后就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司徒扬歌笑盈盈地从旁抛出诱惑。
他深以为小丫头漏算了自己,所谓心地慈软和态度温和的背后无不是杀机,都不及自己诱之以利。
司徒扬歌甫说罢,那人质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蓦地嗷嗷嚎了一嗓子。
司徒扬歌:“。。。。。。”
人质用浑浊嘶哑的声音扯开喉咙疯狂呼救,不管有不有用,那堆火光仿佛被尽数吸引聚集,一群短打劲装的壮年青年近在眼前。
盼妤施施然走近两步,一个手起刀落,人质被劈晕了。
众人:“。。。。。。”
所有人的面孔较之两日前的对峙更显冷漠和仇视,不知从人群中哪个角落开始,一抹氛围愈加强烈的杀机在迅速蔓延。
李大夫依然形单影只走在最前面,身边没有柒娘。
彩英从旁见状,眼角忽而迅速闪动,又将情绪收敛于无形。
“几位未经许可,实不该闯入禁地,你们竟还伤我长老,这又是何意?”
“李大夫,您误会了。”话音未落,李大夫露出不少的诧异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