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又意识到错处,忙不迭地纠正,“不不,师兄哪有歪脑筋,您想到哪儿去了?”
薛纹凛淡薄地哂笑了一声,显然根本不信。
他将皙白的小指故意放入畜生嘴里,让它咬含着玩耍,又道,“楼飞远可尽数-可有交代什么话?丰睿有什么动向?”
连暗九卫都并不清楚末帝遗宝,他相信顾梓恒懂得逼供之法。
阿恒应对楼飞远时,应仔细着什么时候该避忌外人,什么时候可以放开。
般鹿知他放心不下,连忙说道,“楼飞远似中毒很深,行刺时便已神智混沌,如今大师兄还在治。”
“但,”青年漆黑的双瞳清亮有光,“也幸亏这遭拔出萝卜带出泥,少主有旁的收获。”
“查出军枢处的猫腻心思?”薛纹凛不甚在意地猜。
般鹿听罢却是一愣,而后摇摇头,“尚还撬不开丰睿的嘴,是找到了杀死那几个士兵的真凶。”
薛纹凛微微挑眉,显然渐渐有了兴趣。
般鹿不敢打哑谜,赶紧如实讲述,“的确是自家老鼠为祸,来自丰睿帐中的将军。”
薛纹凛只是问,“他杀人,是否意在嫁祸长齐?”
般鹿点点头,又疑惑自家主上为何没有先问问凶手是谁。
薛纹凛显然对行凶动机更加在意。
般鹿并不深究,只是顺着薛纹凛的意思将擒凶过程细细说了一遍。
那日,丰睿直到最后也未能目睹顾梓恒的具体伤情。
他循着玄伞的安排,指挥李奇与张三将楼飞远带往刑房,中途不敢假手于人,更加帅座重伤一事死死瞒紧。
李奇与张三各怀心思将楼飞远送了走,一出刑房就看到丰睿正独自立定等着二人。
将军的五官透着恶鬼屠城般的阴冷,盯着二人一眼不发。
李奇素日耿直,心中知道自己做错事,只瑟瑟不敢言,张三面容倒显得平静,只径自沉默跟在丰睿身后入了他方营帐。
“谁来说?”丰睿急步跨入帐中,背对着二人,语气平静直抒胸臆。
李奇看着丰睿的背影,撇眼瞧见张三一副眼观鼻鼻观口罗汉状,二话不说爽快承认。
“大哥,是我干的。。。。。。不不,也不算全是,我没让楼飞远刺杀他,我只想牵楼飞远出来闹闹他。”
“我只要你寻个机会搞清楚大帐内里,寻到短处后从长计议,谁教你用这般急策?”
丰睿转过身,嘴角两端被抿得几乎下垂,显是感到有些事情不在掌握,眼里不断聚拢风暴和冷怒。
李奇结结巴巴地回应,“这,这,一时别无他法,刚好有这个由头,我不就,顺势用用。”
丰睿眯眼盯着李奇良久,语气忽而轻柔地问,“你怎会认得楼飞远?”
李奇看他这模样反而被唬住了,喉咙紧张地咽了咽,腿开始不自禁地哆嗦,“大哥,我,我。。。。。。”
“大哥,三弟主要安排巡边事宜,清楚那几个死去弟兄的家底并非难事。”张三在一旁解围道。
丰睿眼里淬出隐隐杀机,听张三解释一番,面容并未缓和。
李奇哭丧着脸,得了解围后霎时松劲,双腿挺直跪倒,“大哥,是,是真的,那楼飞远恰好有个弟弟,恰好就死在里头。”
喜欢摄政王,换马甲也难逃哀家手掌心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摄政王,换马甲也难逃哀家手掌心